钱尧被抓后,稍加冷静就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这几个小时在禁闭室里使劲想办法,怎样把这事挽救回来,不甘心就这样完蛋。
自然没有人理他,吴雷这边的2名行动队员抓起他拎坐凳上,手脚拷起来面向一排审问桌。
吴雷对他道:“现在你可以说了,所有胡说八道都会记录下来,作为你的态度定性。你是副团长,应该明白后果。”
“你也是当事人之一,无权审我。何况我们是边防团的,也不该你来审。”钱尧始终没搞明白对方是什么特别单位,总想往这方面找空子钻。
孙刚处长对他道:“我们边防军区倒是很想审,上面已经把你交出去了也没办法。犯了这么大的事谁想放过你?”
钱尧认识孙处长的,把想好的说辞顺势道出:“老孙误会啦,当时你们都不在现场,那个总指挥什么都不懂还瞎指挥,看不起我们边防团就争执起来。王营长也是年轻不懂事不听指挥,我一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拔出枪来吓唬他一下。谁知道他们就动手了,还把我手腕打断。
我拔枪了肯定是错误的,组织上给什么处分我都接受,赔礼道歉什么都可以。但要说我真要开枪这冤枉就大啦,首先我压根就没想开枪,连走火也没有,这是铁定的事实。说持枪攻击这个帽子也太大了,完全不符合事实嘛,啊?……再说啦,王营长当年是我接回来的新兵,一路精心把他培养到今天位置,那是有感情的!啊?……说我持枪攻击,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嘛……”
吴雷明白了,这真是个漂移高手,混机关的俊杰。给他打住道:“现场也不止你我两人,还有别的单位军官,我保证不会冤屈了你。好啦,现在暂不说这事回答我的提问。”
“什么叫暂不说这事,好什么好?这事必须先给说清楚!……”钱尧大声抗议道,以为自己刚好找到突破点,对方拿他没办法就想划船了。
这确实太猖狂了,曹团长起身走过去:“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你就是个撒谎精,人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东西。你把王营长一路培养到这个位置的?枪口都指着别人头啦还说有感情?真不要脸、太无耻了。”
曹团长出自行伍世家,平日最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人,转身向吴雷问道:“这家伙嘴太臭还目中无人,就是在我们团里也得揍;不知道在首长这里……”
吴雷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特别部门,某些特定时候说不好就都成睁眼瞎了……”完后双手一摊摇摇头,做出无奈表情。
一听还有这好事,邱良和孙刚一下都从桌后蹦出来。这仨老哥们从当兵时就在一起没少干过这类事:一个人是揍,三个人也是揍,有处分三人分担。
钱尧一看坏了,大叫:“总指挥,你们不能这样干呐……”
吴雷和后手下不约而同早就把头扭到一边:我们啥也没干,只是不看,所以啥都没看见。
那哥仨分工合作到位拳拳都在痛点,而且伤内不伤外、了不起脸色难看些。三人也不说话埋头大干,直到钱尧实在扛不住主动求饶。
吴雷重新开问:“你同学过来买翡翠,是你引荐的?”
钱尧一听脑袋轰的就大了,还以为同学已经回到昆市。这是他犯了这么大的事,还想挽回格局的底气。同学此行做的事也不小,只要一回去不保他都不行,而且完全有这个背景实力。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被交给特别部门,如果同学也被这个部门抓住,那就很被动了。他也不笨,很快明白是刚才揍他的那仨哥们在搞他。还是大意了,眼看都是要办退休的人还不熄火,今天的事连起来一想,指定是中了圈套。
现在内心寄希望的是同学没被抓,即便被抓后凭着背后的实力,问问也就放了。很清楚,自己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不就是用时间交换空间吗?就凭小指挥官那点年龄,不可能玩得过他这个老江湖。
“问你话呢,是不是刚才还不到位?”曹团长一拍桌子道。
“问这事呀、早说嘛?其实谈不上引荐,谁都知道这一片到处都是卖翡翠的,哪里还需要引荐。上次我同学过来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