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摇晃他,“你是不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现在真的没有想着什么销毁那样恐怖的话了,她还问我有什么办法能稍微弥补对你的伤害。”

阿奇唇瓣抿得死紧,用力半晌才能启开牙关发出声音。

“弥补?……不需要,只要她,当作跟我从来不相识便好。”

程言看着阿奇垂头的模样,未再多说,只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抚。

“都听你的,至少我们现在能在这里安然生活下去了不是吗?”

阿奇不语,抬手拽住程言衣领。

“我想,换个名字。”

“好呀,我也觉得现在对你的称呼不像个正式的名字,你已经想好了吗?”

阿奇轻轻点头,“就叫……国崩。”

程言放在他背上的手一顿,“确定吗?我不知道稻妻的习俗,可这两个字连起来按着我家里那边的寓意可不算太好。”

阿奇毫不迟疑点头,“我决定了,就叫国崩。”

无论能不能安然生存下去,都要与从前的自己完全切割,她有剥夺自己生命的权利,那自己,作为拥有意识的人,便有反抗的权利。

转头看向那碗可怖的粥,国崩眼神暗下来。

“以后不要把垃圾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