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下来,夜班比白班要遵守的规则更多,也更复杂,看起来危险程度也更高。
不过值班时间却相对更短,也说不清谁好谁坏,只是看到这些规则,众人心里都有些发怵。
他们沉默着在签到表上依次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肃穆的气氛,更像是在签生死状。
魔仙堡第一个打破寂静,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我记性最差了。”
她眼巴巴看向解雨,双手十指交握,做出祈祷的动作,“同学,拜托了,带带我!”
解雨笑了笑,易容后平凡的面容上,唯独眼眸温柔纯稚,“我会尽力的。”
“马上要12点了,我们赶紧去换衣服交班吧。”风铃看了一眼大厅墙壁上的时钟,有种要上断头台的痛苦,落在解雨和魔仙堡身上的目光分外复杂,“你们两个……还是注意安全。”
虽然不清楚“它”到底藏在了哪一组,也不知道第一个夜晚会遭遇什么。
但毕竟这里面可能有组织的成员,她还是希望大家都能顺利活过这次规则怪谈。
将安全守则贴身保管好,他们打着手电筒在一楼厕所旁边找到了储物柜。整整一面墙都是红色的柜子,鲜艳的红色像是被泼上了新鲜的猪血,看着不像储物柜,倒像是装骨灰的格子间。
白镜壁:“……草。”
怎么感觉这精神病院不只是病人不正常……这什么阴间审美!
众人硬着头皮,分散开去寻找写有自己名字的红色柜子。
几人的柜子号数分散得很开,魔仙堡个子娇小,目测只有一米五出头,她的柜子刚好又在最上面几排,踮起脚张望了半天,最后还是解雨拿完自己的东西,走过来伸手帮她拿下来。
他们的护工服也是粉色,衣服展开,散发出在河水里泡了三天拿出来的腐烂恶臭。
解雨有轻微洁癖,低头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才绝望地往身上套。
将工号牌别在胸前,魔仙堡偏头嘻嘻打趣:“谷雨,有没有人说过你身上有种人妻感?”
解雨:“……”
魔仙堡简直是重度网瘾少女,每句话必有一个网络词汇。
这时,风铃那边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