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怀疑的心思,她的脚步逐渐放缓,直到走到圆桌前,江霁看清了那双交叠放在膝上的手。
手腕青筋嶙峋分明,线条流畅完美,但是上面……没有系红绳。
见鬼,不是方禾!
心中警铃大作,江霁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身后一道疾风掠来。
下一秒,她被拦腰抄起,摔在了床上。
咔嚓一声,清晰分明。
“啊!”江霁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抻着了。
假新娘听到她的声音,也惊了,一把扯下红艳艳的盖头,露出一张英俊偏冷的脸。
“你跑什么?”应淮不解。
江霁想哭,气愤地踢了下空气:“你看见新娘子变成个男的,你不怕哇?”
见江霁的眼眶微微发红,他叹口气,拂开宽大的袖子,坐到床边,“伤到哪儿了?”
江霁的手默默摸向了尾椎骨:“……”
她选择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方禾呢?”
她艰难地东张西望,却没看到另外的身影。
应淮俯低身子,冷然的雪松气息一瞬间离她极近,却又很快抽离,他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身下,滚烫的指腹无意碰到她的腰侧,像是一点火星落在寂静的雪地里,江霁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应淮目光落在她腕骨的红绳上,轻挑了下眉。
“花了点时间驯服鬼花轿,阿金带她出去了。”
这身大红喜服的尺寸做得宽大,颜色红到了极致,却不显得女气,应淮本就是具有攻击性的深刻五官,穿在他身上,垂着眉眼,几缕墨黑碎发搭在额前,衬得神态更加散漫却秾丽。
“这里的怪谈不简单。”应淮说。
“你是我的人,我进来帮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