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还是第一次遇见江霁这样的人。
怎么说呢,有些特殊。
随便一只诡异就能轻易将她捏死,偏偏她就像条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一次又一次被卷进危险惊悚的怪谈事件,换作大多数人可能早就已经崩溃了。
她却跟回家了似的,把诡异遛得团团转。
就像这次调包新娘,属实蛇皮操作,这番操作写进报告,都得捎带上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应淮不由想起初见时的江霁。
孤零零地站在一片血泊中,眼下的那颗泪痣被斑驳的水痕打湿,哭得像受惊的小兔子。
手指在膝盖上无声轻敲,现在看来,脆弱是假的,只有易碎是真的。
如果江霁这时候抬起头,就能发现应淮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夹杂了太多不明的情绪。
但她正低头在身上摸来摸去,这身新郎官的婚服被她套在一层衣服外,感受不是很明显,但比起最开始,好像越来越湿润了。
但她只是怀疑了一瞬,思绪很快被其他事情吸引过去。
在她的金牌调解下,方卢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结为亲家,各自无痛得一男宝,称得上是圆满和美的结局,江霁只觉得抻到的尾椎都好了不少。
“你怎么会解这种绳结?”
一派随意的语气,仿佛只是随口闲谈,江霁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抬眸望去,黑暗里的那双眼眸如一汪深潭,很容易一脚踩空。
她扯出个笑,略带几分撒娇的语气,“之前在守夜人论坛里看过呀,就学会了。”
“嗯哼。”应淮往后一靠,也看不出信没信,听得江霁有点瘆得慌,这该死的千年狐狸。
她也懒得去琢磨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她的理由毫无破绽……不心虚,嗯!
守夜人论坛并未完全对外界放开权限,每天只有一小撮有缘人能在凌晨12点跳转进页面。
只有组织里的成员才能使用搜索功能,游客只能翻翻前几页。
而论坛的帖子都是系统精准投放,每个人看见的内容都可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