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宁眼睛明亮,有些惊奇,“你不觉得恶心?”
“不就是诡异的皮肤组织吗?”
少女鄙夷的眼神里写着“说什么屁话呢”几个大字。
她都已经死了,诡异吃诡异不是很家常便饭吗?
楚修宁撇开头,笑出了声。
他故意没有告诉江雾药引子,想看对方露出扭曲厌恶的表情,这会让他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谁知对方不但没觉得恶心,反而觉得他少见多怪。
他看乐子的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甚至难得有耐心和她解释:“有句话的不错,‘毒物周围百步之内往往伴生着解药’。对诅咒来说也是如此,用诅咒对付诅咒是最省时省事的做法,就算诅咒源是重度腐烂的尸体,想要活着也得吃下去。”
江霁想到楚修宁漫画里的经历,这家伙的确是个狼灭。
他不光是喜欢用别人来试药,拿自己做实验更是绝不手软。
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养蛊般的培养出了更诡谲的诅咒源,大部分诅咒从此对他失效。
洁癖狂为了不吃三无药丸,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知道了这些虫子的来历,江霁也知道了为什么入夜后是诅咒活跃的时间。
夜晚是人类繁衍生息的时间。
也是那些诅咒,不对,是这些婴儿碎屑寻找寄生体的时间。
婴灵凶残,又有血缘间的磁场吸引着它们,不会允许新的生命诞生。
但它们都是不受期待的女婴,自然,村子里的那些女人只能一遍遍地生出女婴。
再因为是女孩儿而哭闹不休,丢入塔里焚烧,接着耕耘播种,再次被寄生……
陷入了死循环。
如果这些人仔细看过襁褓里的婴儿,应该就能发现。
这些十月怀胎生下的婴儿,每一次,都是同一张脸。
它们只是出自本能的寄生,并没有太多的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