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咸如何不知道呢,可是,为什么沈玥可以……
而他不行。
“你不要说了。”范咸烦躁的用手指拍上鼻骨,“我知道。”
拿起满满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陆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下来,脑海深处翻滚着那双眼,让他不自觉躁动,跟着开了瓶酒。
余光瞥见范咸的眼神直直的穿透玻璃杯,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他灌了口酒,浑身流淌的踩动被冰凉压了下去。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满上。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越来越乱了。
……
这日,齐老夫人生辰,齐老夫人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是个军阀,混上了大帅,也算是年少有名,二儿子是从商的,很有出息,把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女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次办生辰,来了不少的青年才俊。
齐老夫人的二儿子细心,知道齐老夫人喜欢听戏,特意请了上海棠最大的名角儿会亲自登台,这是极其难得一见的。
在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匮乏,听戏班子里最红的名角儿唱上那么一曲便是最奢靡的消遣。
戏台子上热闹非凡,笑靥如花伴着铜鼓喧锣,细细描绘的容颜在丹青里落了留白。
唱词里咿咿呀呀演绎着悲欢离合,一阙又一阙——台上戏子唱的卖力,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一抛水袖一声叹,直至台上已落幕而台下众人仍然回味无穷。
“唱的真叫人魂都碎了。”
齐老夫人披着厚厚的雪白貂裘披风,抹了抹眼角淌落的泪。
齐瑶琼就被在齐老夫人身边,她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而且还以为学过西方教育,一身洋装很引入注目,在加上那张娇嫩美丽的脸,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不管是谁,都希望被齐瑶琼看上,只要被她看上,那就是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