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针头刺进了脆弱的脖颈处,温希恩想挣脱,却只能陷入这黑暗中难以自拔。
恍惚间,她想起多年以前,也有一双粗糙黝黑的手曾握住她的手腕。
令她坠下无底深渊。
——
宽敞豪华的房间里,铺满了落地绒,踩上去像是踏在棉花上,天花板的吊灯明晃晃地亮着,将室内的照得一清二楚。
把迷糊的温希恩安置在床上,谢蔚将室内的亮度调至最高,在如白昼的光度里观赏美人。
温希恩很安静的,乖巧地平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精致的眉微微蹙起,漂亮的五官因为无法放松警惕而紧绷着,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白天鹅,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
谢蔚坐下来,拿手慢条斯理地从温希恩的眉骨摸到淡色的唇,指头轻轻拨弄着唇瓣,戏耍一般,摩挲柔软的唇,碰到小傻子的口水,他便抹在唇边,留下暧昧的水。
俯下身来,像是鉴赏家品鉴瓷器一般,细细端详温希恩近在咫尺的脸,靠得越近,他才发觉温希恩美得愈惊心,也不怪他在乡村那时就起了想要将人收入囊中的心思。
从一开始,他就想占有这个小傻子,那是刻在骨子里面的掠夺欲和占有欲,好像小傻子本该……本该就属于他。
他只是拿回原本属于他的宝物。
温希恩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囚禁进一个狭小的笼子里,底下是数不清的藤蔓将她往下坠,有无数的藤蔓缠住的她,她的手,她的脚,甚至是她的嘴巴,最后是她整个人,都被缠的死死的,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憋的心脏都泛着疼,她喘的厉害,是要发病的节奏,就在这个时刻,藤蔓松开了。
谢蔚能见到温希恩白腻的皮肤和红得仿佛要滴血的眼角,这两种极致的颜色让温希恩漂亮得不像人,倒像是专程下凡来历劫,品尝凡人嗔痴爱恨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