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一手拿着警察手册,一手记录着几位目击人的证词。

“我们一进去就看见常山倒在沙发上,那个男的站在他身边,伸着手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模样。”藤原美惠子双手交叠于膝盖上,做足了端庄模样,“说不定,就是那个男人杀害了常山。”

“好的女士,有群众称您和常山先生在宴会上发生过争执,您能说明一下情况吗?”伊达航虽是在问藤原美惠子,视线却落在坐在藤原美惠子旁隔了一个抱枕的武井百合子身上。

不因为别的,就是她身上那股别扭感让伊达航格外在意。

不同于藤原美惠子强壮镇定中透露出一丝丝的恐惧,武井百合子整个人仿佛完全被悲伤淹没,她低声啜泣着,时不时用帕子点点眼角,擦拭干净莹莹泪花,看起来好不可怜。

这个举动,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遭遇案发现场的女孩子会有的举动,

悲伤正常,恐惧正常,镇定自若也正常,但是仅有一种情绪,就显得不那么正常。

“一丁点陈年旧事罢了。”藤原美惠子含糊其辞。

“抱歉女士,还请您详细描述一下。”

藤原美惠子有些不情愿地咬咬嘴唇。

坐在她身侧的海月春慧插口:“警察先生,美惠子不想自己提起,我作为她的朋友了解一点内情,不如我们一会儿私聊?”

伊达航虽是不解,但依旧同意了。

“那么三位女士,除去休息室,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常山先生是在什么时候?”

“美惠子和常山争吵之后,我和美惠子就一起去大厅另一边喝酒了。”海月春慧道,“之后我同我的兄长跳了一支舞,就和美惠子分开了,直到方才我想休息一下,就又和美惠子在休息室门口碰面了。”

藤原美惠子声音有点发闷:“争吵之后,我去了更衣室换另一套礼服,之后就继续社交,同夏目先生跳了舞,再之后就跟在父亲身边有点喝多了,我就想回休息室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