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轩瞪着眼、厉声斥责:“逆臣贼子!福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你们追随左右,难道不知造反,乃九族诛灭的下场吗?”
“哈哈哈哈……家主福王,乃太上皇的叔祖,根正苗红的慕容家嫡系血脉,坐自己家的江山,哪里来的造反一说?
本将劝你们尽快归顺我主,共谋大事,等事成之后,自有诸位的锦绣前程。
若不,我主说了,福王的大旗红的还不够鲜艳,用你们的血染一染,正好!”
顾明轩听此大逆不道之言气得头顶生烟:“呸!太上皇健在,禅位新帝,已登九五,乃大魏共主!
太上皇仁慈念旧,姑息养奸,养大了福王的野心,也养出了福王府上下一心的不知廉耻!
福王府勾结异族欲颠覆朝廷,谋朝篡位,镇北侯与孔家均已伏诛,如今只余福王府,独木难支。
本官劝福王悬崖勒马,不要自寻死路。
新皇念及福王乃一脉相承的皇室同宗,特遣德高望重的太傅携礼部官员不辞辛劳拦截宣旨,宣讲仁义礼智,此乃圣恩浩荡!
福王府一干人等还不打开城门,迎接圣旨,恭聆圣谕?”
顾明轩喊的声嘶力竭,但本就是正统的饱学之士,这一番陈词慷慨激昂,气势足足的,直把城楼上的守将虎了个正着。
呼延挺粗中有细,不然也轮不到他站在这高大的城门楼上替主子守门户。
须臾,呼延挺斟酌着开口:“镇北侯如今在何处?”
至于孔家,谁管他?
福王看重的,自始至终都只是镇北侯!
他相信镇北侯与太后联袂主宰朝堂十余年,只要他们愿意,倾覆朝廷就在顷刻之间。
可这文官言辞凿凿,居然说镇北侯已伏诛?
镇北侯,那可是满大魏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又有兵马在手,怎么能顷刻间就伏诛了?
只见顾明轩袍袖一甩,左手托着一道明黄色的卷轴,显然是圣旨。
昂起头却不看呼延挺,只斜着眼睛道:
“好叫尔等知道,本官乃翰林院大学士顾明轩,顾太傅长子,本次宣旨副使。
本官所言,乃实情,具体如何,却不是你一个守城门的小将能知道的。”
言下之意,速速请你们家主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