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休息,听雨又跑了趟厨房端来了饭菜,饭菜很是丰盛,四菜一汤,每份量还挺足,王源就招呼听雨和刚回来的书砚一起用膳,反正自己也吃不完,浪费可耻。
听雨推辞,书砚毫不客气,直接伸手拿筷子,等王源动了筷后风卷残云地吃起来。
王源不以为意,听雨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个书童?怕不是个老爷?
吃过饭挥退了听雨,书砚才小声说起来:“啧啧,公子不知道,自昨日咱们离开,就咱们那个小院来了五六趟的侍卫,还都不是一拨的。门外还有人盯梢,若不是公子见机快,咱们今日还不知道在哪呢?”
“还有整个京城都有点儿安静,时不时地有禁卫军来来回回,抄了好几处大官的宅子,连惠清大长公主的公主府都受了申斥。
将所享食邑减了一千,还是太后出面干预的结果,不然大长公主的封号都要被褫夺呢!”
书砚喝了口茶:“还有宫门外摆了长长的条凳,一个个守宫门的侍卫、巡街的五城兵马司当值侍卫,京兆尹当值的衙役,排了几排在宫门口公开行刑。
那板子打得噼噼啪啪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吭一声。整整四十大板,不得要人命?好在有人求情,只打了一半。”
“就连顾太傅也上书请罪,说是监督不力,教子不严,将儿子顾大学士的从二品官职直接降到了从三品,一下子退了两阶,掉到了三品大员行列之外,普通人也许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鸿沟,这顾太傅真的是赤胆忠心。”
王源摸索着杯子,对书砚的话不置可否。
慈宁宫内,下了早朝太后隐忍的火气累积到了极致。惠清大长公主一副哭兮兮的样子被人扶了进来,直接被太后兜头砸了个空杯子,吓得惠清大长公主急速止住了哭声。
“哭呀,怎么不哭了?说你大意将慕容宸带出了京城尚能说的过去,但是你知道慕容宸失踪,为什么不派人立即寻找?
就算做做样子,你不会吗?非要落人口实,还逞口舌之力,说什么不吉的言辞,这么些年你的阅历都活到了狗肚子里了!”
惠清大长公主被太后指着一顿骂后反而胆子又大了,开始凄凄呜呜的哭,哭的太后脑仁子疼。
保养得宜的脸上都多了几道皱纹,一掌拍在案几上,吓得慈宁宫里里外外的宫女、侍卫、太监全被跪在地上抖得跟鹌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