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儒道:“老夫受陛下所托公正本次选妃,添活了些岁数,见的、读的好词好诗颇多,每一首佳作都不是无中生有的。
就如齐姑娘所写的那手小令,足够优美,但却夹着一股相思放不下心头的忧愁。”
说到这,孔大儒不解地看着屏风,众人的心思已经被高高吊起了。
这未尽之意太明显,一个个睁着大眼睛看着孔大儒,都在想,这孔大儒是和皇帝不和,还是和太后不和?
皇帝的脸色黑沉得像要下雨。但是孔大儒好像并不为所动,缓缓继续:
“刚才老夫还疑惑呢,这作者放不下的忧愁是谁?
没想到胡大人就给老夫解了惑,原来,这齐姑娘痴恋威远侯有五六年之久了。
此时两国盛事,齐姑娘再拿这样的词出来参选,可太不将西疆看在眼里了。”
皇帝紧紧攥着手里的茶杯,柴济川也是惊讶地看着这侃侃而谈的孔大儒,这难道是自己哪位皇兄或是皇叔埋在大魏的细作?
以前就罢了,今日好不容易做好了决定,准备娶妻了,这闹的好像自己还没娶亲就头顶一片青绿了?
若是换人的话,那还不如不娶了。
柴济川心塞,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孔大儒心里哂笑,自己亲自出马,自家小姑娘若还能落选,那岂不是白活了?
这姓齐的是第一个,就看刚才顾随骞的黑脸,以及那个什么国舅一副吃屎了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只要开个头,就有人主动架秧子。
让你们甩开膀子好掐架,一会儿就知道,这么卖力,还不是为了我家那小可爱做嫁衣?
突然而来的窒息感,满殿的重臣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兵部尚书胡大人,你一个二品大员,嘴咋那么碎呢?
不知道你这么嘴碎,下午会不会得到镇北侯一个好评?
兵部尚书胡大人也是一脸苦色,这镇北侯府的嫡小姐参选没听镇北侯交代呀!
光说了要破坏,这不是看到了有实力的孔大儒吗?
谁知道这嫡小姐这么强的实力,那镇北侯图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