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神阳脸色很平淡，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他的后面空无一人，显然，姬家人被勒令不许前来。

姬如凰恭恭敬敬的向姬神阳行了一礼，李霄也跟着一起，这是对一尊不朽强者的基本尊敬。

………

场面一度很冷。

“师尊，您明明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嫁入姚家，我之一生非李霄不嫁，没有人能逼我低头！”

“至于家族这么多年的培养，以及这件事造成的损失，我一定会加倍偿还，愿以武道之心起誓！”

姬如凰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甚至说斩钉截铁。

然而，姬神阳却把目光放在李霄身上，想要看到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当担，是否有勇气面对两尊庞然大物。

“不会躲，也不会退，她是我的！哪怕身死成灰，亦无惧。”

李霄目光坚定直视不朽强者的眼，那股精气神极度凝炼，他的意志山岳不可压，瀚海不可覆，时空不可磨。

“是吗？”

姬神阳一挥手，姬如凰不受控制来到他身后，空气中更是升起一道看不见的墙。

“小子，话谁都会说，但你有那个资格吗？你，有吗！”

声如饕餮，音动九霄。

宛如一记重锤，砸进李霄心头。

一时间，他仿佛见着天地覆灭，群星粉碎成灰，宇宙万道在崩溃。

自己的生命比蜉蝣还要弱小，比细菌还要不如。

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一切都是虚妄！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脆弱到极致的生命，被疯狂摩擦、蹂躏。

直到一声焦急的呐喊，才让李霄清醒。

“师尊！”

他入眼可见的是姬如凰满脸的担忧、急切，想要动却动不了。

不等他出声，姬神阳声音冷然道：

“小子，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皆是可笑，你连死都不能掌控，更别谈身死成灰，无惧无畏又如何？在强者面前，你总是要低头！”

“现实不是话本故事，欣赏你的意志是一回事，却丝毫不影响强者对你的玩弄，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