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我还要给你捎一句话。”
星也把花朵递给向景戈,随后那朵花在他的手里幻化为了一张卡片。
莫非是……和这个世界有关的线索吗?向景戈想。
“他说——‘不要怀有侥幸。你最信任的人,会成为你最大的阻碍’。”
星也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不带感情地一字一句道出。“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还要赶去上课,再见了。”
“等等……”
但他没有理会向景戈的呼唤,加快脚步出了小区的大门。
“他说了什么?”
森诗启看到向景戈的神色变得有些沉重,凑过来问道。
是什么意思呢……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和任务本身无关啊。星也说的那个“他”,又是谁……?向景戈思考着,并没有听清她的问题。
但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那个不愿直面的,总是想方设法地逃避着的最坏的猜想——如果是和轻怀来做这个任务的话,星也还会这么说吗?
“算了……没什么。”
向景戈不想让森诗启也开始与他们产生隔阂。
但对方听了他的回答瞬间便低落下去。“你又不告诉我吗?有什么事情……都不可以一起面对吗?”
“……我没有那么说啊。”
一个人背负着怀疑与动摇,一个人做着无法言说的噩梦,他何尝不想与同伴共同分担自己的痛苦——但他知道不能这样做。他已经受够了做那个被保护的角色,更重要的是,即使只能拖延极短的时间,他也不想看到这段关系就此破裂。
“……”
但森诗启似乎把这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好吧,你不想说也可以。李哈娜说这几天我都要排练,在秀场开始之前你就自便吧。”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冷的,像是在压着怒火,却还是顿了几秒,然后提醒了他一句,“……注意安全。”
紧接着,她便低着头从向景戈的身侧擦过,自顾自地离开了。
“诗启……”
向景戈对着她的背影伸出手,僵持片刻又慢慢地垂下。
“是我的错吗……”
独自一人扛下这些,原来是错误的决定吗?他想起游轻怀,那人好像也总是怀抱着秘密,那些没有言表的东西令他痛苦,令他感到对方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诗启现在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不过任务……还是任务更要紧吧。
森诗启已经完全离开了他的视野。向景戈用力摇了摇头,把花朵的卡片塞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