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军营。
恐怕搭建至今,少说也得十数日之久,陈渊策马见到插着玄黄军旗的大夏军营。
“那叶重山可能早就抵达天渊,不过为了让元兵完成万灵骨桥,就选择这里。”
“那么……”
“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翻身下马,陈渊思绪掠过万千,守营士兵似乎也认识他,还帮着把马给牵好。
来到主军营帐。
陈渊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仔细回忆之下才惊觉,是前身那便宜父亲来了。
镇南王,陈安南。
“怎么?才多久不见,就不认得我这个爹了?”
“好久不见。”陈渊深吸了一口气回答,他确实还没想到如何面对陈安南。
毕竟,此陈渊非彼陈渊。
或许北境这一行,陈渊还有理由说,是境遇促使人改变,总有些习惯改变不了。
陈安南见陈渊此刻神情复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狂喜之色,心中暗叹:
这孩子还是变了不少啊。
也难怪。
王府遭逢大变,又被贬斥荒凉北境,换做是谁都会性情大变,过往的轻狂不复。
“想必此时,你心里头有不少问题吧。”
“是。”
陈渊闻声倒是不客气地点头,回想北境一路遭遇,感觉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陈安南见状面露欣慰,经历过这一遭,对比以前的陈渊,有了一定的城府了。
“为父密谋造反,被下诏狱,是我跟陛下的主意,只要有心就能识得其中破绽。”
“不过这却是阳谋。”
“谁都不会相信堂堂大夏异姓王,还会想到要通敌造反,可若是真的呢?”
陈渊仔细一想,不管陈安南谋逆这件事是真是假,朝中百官都会趁机落井下石。
镇南王这个名字。
十几年以来,就已经压得满朝文臣透不过气,一朝失势必定迎来最猛烈的打击。
“为何?”
“文官不满就不满,对大夏来讲,对皇帝来说,不过都是弹指就能解决的事。”
陈渊并不认为,以如今大夏朝廷的实力,夏帝会受到当朝文官大臣的牵制。
谁敢乱来,直接给对方来个九族消消乐套餐,保证满朝文武谁都不敢造次。
可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