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度静静地,低头看着莲台。他用手指在上面抚摸,似乎在触碰久未蒙面的老友。
剑鸣响起。陈不度的配剑出现在他的面前,快乐地嗡鸣着。
聂悠心重伤在身,已经快要不能抵抗他的“势”。陈不度的“势”如万千剑气纵横,锐利锋芒时时刻刻切割着周围的人。他显然并没有收敛自己的“势”的意思,邪修,向来随性纵欲。
陈不度抚摸着,抚摸着,笑了起来。
“昆仑池六子变七子了?老七都还不知道我这位师叔吧,他在哪儿?”
聂悠心没有说话,只死死地瞪着他。
陈不度摇了摇头,继续说:“有机会再见吧...现在在假装吴言师兄的是谁,老二?”
陈不度看了那边地上破碎的肢体一眼。
“昆仑七子,老二老七不在,总不能是老七。”
他就像是许久未见的叔叔,在和侄女聂悠心拉着家常。可这位叔叔片刻前,将昆仑池上下屠尽,除了聂悠心,无一活口。
陈不度似乎拿到了他要的东西。
莲台上绽放起了圣洁玄妙的光芒,光芒涌入陈不度的剑中。
陈不度笑了笑。收起了剑,没再看昆仑池内任何地方一眼。
他迈出几步,就离开了此地。
只留下已经没有任何战力的聂悠心,和一地同门的尸体。
他在昆仑遥望天际。明月皎洁,夜色正好,宜挥剑,杀十万八千人。
昆仑池整个门派上下也才一百来人,再多屠几个门派,就去凡人的城池里吧。
他想了想,往记忆里落云观的位置踏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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