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通过生食蒋环,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点蒋环的水权道能力。
这时,易途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刘严波,是曜权道的,他也不可能是水权道,同源吞噬,如果他是水权道,不可能把他和使级的蒋环分在一队。
可刘严波刚才...也用了水权道的力量。
易途宁愿自己反应再慢一点,不要想起这件事,可他已经想起来了。
他看着刘严波的眼神里,充满了恶心厌恶,还有深深地不屑。
刘严波看到这个眼神,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我不想的,那是我最尊重的人...我不想的,他们逼我...他们逼我....他们想吃了我,可是他们的力量拼死我要付出代价,所以他们就想逼我一起...陈芳说只有吃了,才算一条船上的人...我还有豆豆...我还有豆豆....”
说着说着,刘严波掩面痛哭了起来。
良久,易途说:“你真是个让我恶心的东西。”
说完,他离开了这里。
他来到楼下,挥出风刃,将陈芳劈成两段。
陈芳在土黄色的光芒中灰飞烟灭。
在她躺过的地方,淌下极微末的一丝淡黑色且腥臭的水。但这逃不过易途的南景风的探查。
“果然是你..素!阿!”易途咬牙切齿。
他看着四周的这些瑟瑟发抖的人....
刘严波听到了四周呼啸的风声,他知道,司风真的动怒了。如此恐怖的风暴,堪称天灾。
他会不会也死在这场风暴里呢?
或许吧,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该死。
他已经在这里失态之极,他们的对话豆豆有没有听到呢?
毕竟动静不小,也许听到了。
她也会觉得自己爸爸是个恶心的东西吧....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卧室门前,几步路,却好像费尽了所有力气。
屋外的人应该是一个都活不了了,如果易途想杀了这里所有人...
那还是,和女儿死在一起吧。
他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他浑身一个机灵。
他发现,有细微的风包裹着门。
他颤抖着推开门。豆豆正在熟睡着,这个屋子被温暖的风包裹着,听不到外面呼啸的狂风。
刘严波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冲着狂风,重重地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