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是,压根奴性不重。恨的是,黄权就是那个上官。
“文人相轻,地域血统和师承,你怎么看?”
黄权说的比较隐晦了,聪明如李欣睿,又会给黄权怎样的一个答案呢?
慢慢走近屏风,黄权凑近了坐着。
屏风对面的李欣睿,面色如常。
“江南数省,浙楚昆宣。触类而思,不一而足。在下知斯楼之建,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
黄权皱了皱眉。
“说人话!”
黄权说的已经是鬼话连篇了。好家伙,李欣睿干脆直接引用起前人诗篇,说起了神话!
李欣睿原本还要引吭高歌,无奈被黄权直接“掐住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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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看似朋党,志向高洁。实则一盘散沙,各怀鬼胎。这就是如今江南官野常态。”
说的都是黄权本就知道的东西,黄权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浙城重利,反对一切朝廷新税。凡加一文钱于浙地,皆是苛捐杂税,从而从其口中变为与民争利的苛捐杂税,从而导致民不聊生。”
“昆宣二城掌察举,虽浙人牙尖嘴利,却又不得不退缩忍让。”
“楚远而欲夺清名,总以高风亮节示诸于世人。实则首鼠两端,风吹两头倒。在下私以为其不可不信,亦不可重信。”
黄权安静的听着,最了解他们的,就应该聆听本就来自于他们中的人的声音。
微微点着头,黄权竟然听着李欣睿的分析,不知不觉过了两炷香的时间。
“江南……先生可有方法教我?”
黄权干脆放低自己姿态。
李欣睿还当真一点也不客气,对于黄权主动降低身段,连个委婉的话都没有,直接给出了答案。
“江南如精巧绝伦的瓷器丝绢,越是精巧,越是不便于折腾。”
“江南之地本就我朝粮仓,他省皆可烂,而江南可不敢毁伤一府。”
“今江南火星四起,只扑火星,可保全屋不毁。”
“士子安心。群臣不至于噤若寒蝉,而畏首畏尾,终至无所作为。更不至于,纠察扩大,天下糜烂……”
说的有道理。
可黄权偏偏心里听的,越来越火大!
江南之地,个人家族之利高于朋党友人之私,更至于远高于家国天下之大公!
黄权的利益呢?
谁又能保障他的利益,不被北境之敌、不被全国蔓延之流民、不被国戚勋贵、不被朋争党伐而摧毁?
(谢谢赵大和龙帝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