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喝!”
“哈!”
乾国苏省新海城某处偏僻的小院内传来一阵喝杀声,声音听起来虽还有些稚嫩,但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循声望去,只见一少年,手持长枪,迎风飞舞,枪出如龙,势不可挡。
拦、拿、扎、点、崩、挑、拨、缠......
所谓“七尺为枪,齐眉为棍子”,两米三的长枪在他手中挥舞得气势如虹,虽只是基础枪法,却丝毫不显单调凌乱,虎虎生风,小小年纪便有种大将之风。
这少年身长约有五尺半(一尺约33厘米),一身黑色劲装,身材修长而不失壮硕。
顶上一头黑亮的碎发,挺立的眉头下是一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大有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风姿在。
很难想象,这恢宏气势的主人竟是位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
“呼~~~~~”
少年轻吐一口气,像是一支气箭一般射了出来,收枪站立,锋芒尽收,浑身的锐气消散,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现在这位眼神柔和、文静儒雅的少年刚刚是那般的锋芒毕露、盛气凌人。
初春的新海城空气中还带着些许凉意,夏季的那股热潮此时还毫无踪影,赵瑾随手拿过边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流淌的汗水,尽管穿着单薄,他此刻却赶不到丝毫的寒意,头顶上冒出的热气像是蒸炉一般热腾腾的涌上天际。
赵瑾已经十七岁有余,或者说是四十四岁?
目前是新海城一中的一名高三学子,又或者说是一位辞去稳定的公务员工作去大山里支教的有为青年?
好吧,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当他从那座残破的吊桥上坠落再次醒来后,前世的种种过往已烟消云散,过好现在才是正事。
赵瑾出生在一个工薪阶层的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爷爷也是。家庭和睦,生活幸福,一切都在照常进行着。
就在赵瑾以为自己将要平淡地度过这一生的时候,意外来了。
九岁那年,一次自驾外出旅行中发生了车祸,当时的场景赵瑾所记得的就只有自己那美丽端庄的母亲满头鲜血地趴在副驾上的模样,在之后他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恍如隔世,他接到了父母身亡的消息,那辆他们家的温暖小车燃烧的连渣滓都不剩便坠入山崖,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只知道在那之后,他好像就已经没有了父母。
拿到那剧本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主角的感觉,只是沉浸在悲痛之中。人生像一部电影,但它不只是一部电影,他回忆起的时候,他们并不仅仅只是电影里的一个角色,而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