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声道:
“兄弟,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和不舍,在这寂静的殡仪馆中回荡。
似乎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传达到另一个世界,让他知道,我们从未忘记,我们来带他回家。
外面,寒风如刀割般刮过脸庞,依旧寒风刺骨。
那风呼啸着穿过大街小巷,卷起地上的残叶和杂物,肆意地飞舞着,仿佛是大自然在展示它的冷酷无情。
我们一行人紧了紧衣领,默默地向着南市的机场驾车而去。
这路面仿佛历经了无数战火洗礼一般,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车子行驶在上面,就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航行的小船,剧烈地颠簸着。
每一次震动都从轮胎传上来,震得屁股都有些发麻,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根针在扎一样难受。
突然,在车子后视镜中出现了一辆车。
那辆车不知何时跟上我们的,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还以为只是顺路的车子。
但一种莫名的直觉让我心中隐隐不安,为了确认,我叫老黑把车子故意驶入一个小道。
这条小道狭窄而蜿蜒,周围是一些破旧的建筑,鲜有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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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心头一紧的是,后面那辆车也跟着拐了进来。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麻烦来了。
不过也好,那些未解决的麻烦,可以在这里一并解决了,省得留下后患。
老黑不愧是经验丰富,他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七拐八拐,车子如游鱼一般在错综复杂的道路间穿梭,最后驶入一个封闭的胡同内。
这胡同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只有我们进来的这一个入口,是个解决麻烦的好地方。
身后的那辆车却穷追不舍,那疯狂的架势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见我们进入胡同,他也跟着减速,一个急转弯驶入胡同。
可接下来的一幕便让他傻了眼。
因为我们一行人早已下了车,神色冷峻地站在车前,宛如一群等待猎物的猎人。
那辆车刚一转弯的时候,便看到我们几个人,其中大蒜哥手里拿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着他。
那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那人见状,竟还想孤注一掷,试图加速撞我们。
但他显然是想多了,在他刚露头的那一刻,大蒜哥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乓啷”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胡同里回荡,那是挡风玻璃破碎的声音。
司机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死不瞑目,额头上一个子弹大小的洞口正汩汩地冒着鲜血。
失去控制的车子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直直地撞向一旁的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扬起一片尘土。
我们缓缓走近一看,发现对方临死前正想掏枪跟我们干呢,手还停留在腰间的枪套上。
解决完雷奔留下的这个麻烦之后,我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有丝毫停留,便继续前往机场,仿佛刚刚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南市的机场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我们来到售票窗口,购买去往皖省的机票。
那一张张机票,像是通往未知旅程的通行证,承载着我们的使命和对兄弟的承诺。
在机场等待的时间漫长而又煎熬,周围人们的嘈杂声似乎都被自动屏蔽,我拿出手机,给荒子发了个信息,将我们目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很快,荒子回复了我,信息里他告诉我说,他已经跟打手们说好了,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们直接去张龙飞的家就行。
看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稍微有了一丝安慰,至少这一路还有些准备。
紧接着,我又拨通了房楚开的电话,电话铃声在耳边响了许久,却无人接通。
我皱了皱眉,心里猜测他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忙吧,所以我就没再继续拨打,决定等他回电。
果然,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起来,是房楚开回电。
“喂,初六,刚刚在开会才结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