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气又好笑的回道:“意思是,我输给陈江河了?”
方秃子起身就发狠:“他陈江河算个什么东西!想后来居上?!生意是那么好做的么?他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乡巴佬,他配让我妥协?!”
压抑了好几天,他终于爆发了。
“我告诉你,十个陈江河,我也不放在眼里!”
妹妹难受的看着他:“可是陈江河这招釜底抽薪,你接不住啊。咱家就卖药一个生意,陈江河好多生意呢,他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进账,咱能比的了么?”
“我黑白两道全有人!实在不行,我找你三叔来解决问题!”
方家三老爷就是在高层做事的,有他在,劣质药才能买的出去。
“哥,三叔现在遇到点升迁的问题,他能帮忙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人人都只为自己,时机不对啊。”
这点,方秃子又何尝不知道呢,他之所以生闷气,就是时机不对,现在无计可施了。
其实从省城药行的那些人采药去外省卖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了不安之感,现在事实证明,当初的不安是对的。
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陈江河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现在去求人家,等于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方某人混到现在,可舍不下这张脸。
“哥,生意,和气生财啊。”
“这话你应该去跟陈江河讲,跟我说没用。”
“是咱们先不对在先的。”
“我有什么地方不对的?从来给省城供货都是我的事,他凭什么进来插足?有他陈江河什么事啊,是他先无礼在先的。做生意要看行市,然后拜码头,不懂规矩的人是他!你知道不知道?!”
那又如何呢,现在的掌控权在陈江河手里。
在这儿发无能火,等于什么屁用都没有。
兄妹二人静默坐着,红烧鸡一口没吃,都凉了,已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