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柱将地上的碎纸片捡起来,捧到公安面前:“你们看!这就是证据,那小子强了我的女儿,还撕毁证据!这件事我想私了,没成想惊动你们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张德柱?”
“嗯……我……我是啊。”
公安举着手中的逮捕令:“这是由局里披发的,你涉嫌贪墨公款,数额达六千多块,我们现在要逮捕你。”
“我!——你们!你们弄错了,什么贪墨公款,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喜庆村的村长!大小是个官,你们想干什么?!我要告你们污蔑!”
“那就等到了局里在说吧,带走!”
两个人,一左一右上前,给张德柱带上手铐,把他往车里拉拽。
村里人哪里敢拦,谁敢跟公职人员过不去啊。
张德柱那点儿屁事,村里人谁家不知道呢,无非是不敢说罢了。
他们更奇怪,到底是谁能抓住村长的证据,又去城里告状。
不会是陈江河吧。
“爸!爸爸!你们放开我爸爸!”
张德柱被人往车上拽,他的屁股硬是赖在地上,整个人往后拖:“冤枉啊!我是好人,我是良民啊!我是一村之长,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要见市长!我要向他老人家申冤!我是良民呐!”
晚了,他那点力气,哪里经得住两个人拽。
人拉上车,车门啪嗒一下关上。
车呜的一声开走。
张晓花呆站在原地,哭的稀里哗啦的:“爸!爸!!”
院内一阵沉默,车走远了,他们就看陈江河。
老半天,许家婆娘才说:“陈江河,是你干的好事吧?”
既问到了,陈江河也不避讳:“是我。”
“你这德可缺大了,不想娶人家闺女,还要告发人家爹,你不要脸,你爹妈还要脸呢。”
“我好歹叫你一声姨,你不清楚情况就不要乱说话,活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闪了舌头。”
“小王八蛋!我是你长辈!你把证据撕了就有用了?村里人都不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