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那不白扯么,这还是你啊,看来张德柱没冤枉你。”
“是不是冤枉我,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得让张晓花自己说。”
“呵,白纸黑字的,人家卫生院还能造假不成?”
“这年月,只要有钱有关系,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花点钱,啥都能造的了假,那单子上的字是人写的,是人就可能有假!”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打算怎么着呢,到底是不是陈江河,大家可等着结果呢。
“张晓花,想想老子,把真相给大家说了吧。”
那么多叔伯婶子在,还有张家的本家人,张晓花这张脸算掉到地上了,可她是个孝女,不能不救自己的父亲。
被一百多号人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她再次哭了,抹着泪水:“欺负我的人不是陈江河,那个人……那个男人是另一个人。我爸说,我怀上了,不能嫁给那个男人,得找陈江河来顶替,所以……所以我……所以我爸就找人请陈江河喝酒,弄倒他之后,我把衣服脱了,跟他钻一被窝了。”
这个结果,谁不震惊。
看张晓花哭的那么真实,应该不会有假。
堂堂的村长,喜庆村的领头人,竟然也做出此等卑鄙无耻之事。
“晓花!你说的这是真的?!这种事可不能打马虎眼啊,关系到你一辈子啊,还关系到咱们老张家的脸面!”
说话的人也姓张,是张晓花的本家亲戚,跟她是一个老祖宗,按辈分得叫声六叔。
“六叔,我没撒谎,都是真的。”
“你!——啊呸!”
六叔扇了自己一巴掌,朝地上猛啐一口:“啊呸!丢人现眼,老张家怎么出了你们这对父女,老祖宗就是死了也不安生!你老子呢?!他死哪儿去了?!不敢出来见人么?!什么东西!”
回来的路上,陈江河已经答应张晓花,会替张家补上一部分钱,不多,就一千块。
主要是张德柱在外面花钱大手大脚,钱攒的不多,剩余的几千块都存到城里银行去了。
张德柱虽然坏,他贪污、他坑人,但也不是十恶不赦。
就像他自己说的,当年借给陈家两块钱,若不是那一年闹荒,陈家人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他心里清楚一件事,如果不答应张晓花,这个丫头很难在全村人面前澄清这件事,还陈江河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