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柔气的冒烟,在包间里走来走去:“关德海这个混蛋!”
“小柔,他毕竟是你爸爸,你不能忤逆他。”
“忤逆?难道就让我真的跟陈江河上床?!我高中还没毕业呢,让我怀孕?他过去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要回去找他理论!”
不可以!
陈江河麻利的拽住她:“你现在去,就等于出卖你表姐,你把她置于何地?你爸已经走火入魔了,他一心想要那两座山。”
“那怎么办?”
“我给他开‘通行证’,我把墓穴的位置告诉他。”
“你……告诉他?你舍得?”
只告诉关德海一个人,当然舍不得,可如果陈江河把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的话,墓穴就不属于关德海一个人的,而是国家的,但同时它的承包权又在陈江河手上,按照我国律法,三十年内,墓穴的经营权还在陈江河手中,只要里头没有更多的文物,他依然享有承包权。
所以,现在有两件事必须立马去做,第一,彻底搜寻墓穴,将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第二,去见关德海,同时让杜青将这件事透露给全省所有的报社。
只有弄的路人皆知,国家才会派人来了解情况,然后关德海最多只能充当‘旅游协会’的人了,他无权干涉墓穴的所有权。
杜青一听,嗯嗯点头,两眼放光的看着陈江河:“你学过法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个计策确实可行,你太聪明了。”
开玩笑,从现在开始往后数十年的经济和法律变化,陈江河都了解,这是他的第二次人生。
今天晚上就去墓穴,杜青要求一起去。
她的叔父就是盗墓起家的,从小耳濡目染,如果遇到机关什么的,她能看的出来。
“你那个兄弟二牛也一起去么?”
“他不能去,他得给我打马虎眼,稳住在村口的赵老五那帮人。今天晚上咱们坐拖拉机去镇上,然后徒步去山里,不能开车,不然会被发现。”
三人议定后,关小柔也放心了,她最轻松,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要当个知情人就行。
下晚的时候,天空雷声大作,已经开始下雨,还是中雨,杜青陪同陈江河步行来到喜庆村,天色已落幕。
好在杜青穿的是宽松的牛仔服和球鞋,不然这么大的雨上山,肯定不轻松,衣服要被淋成半透明的,就更丢人了。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赵老五那帮人了。
七八个,已经在山脚下通往村子的地方搭建了窝棚,铺盖卷都带来了,石头正在跟他们说话呢。
“我们从右边进山,铁丝网在右边留了个门,我有钥匙。”
谁都没看到他们进山,王二牛还一个劲的催促赵老五离开,说山林已经归属陈江河了。
“嘿嘿,王二牛,我们在这儿不碍着你们什么事吧,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山是陈江河承包的,这村路又不是他承包的,你管我们在什么地方呢。”
“你们挡了老子的路!想打我么?来啊!打我一下,我就报警,蓄意伤人,我让你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赵老五悠哉的抽着烟:“爷不打人,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