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你说这话有什么凭据么？”

“我答应过告诉我消息的人，要替他保密，所以我不能说是谁。但你得帮我争取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如果我不能替自己辩解，我主动离开洛城。”

“可他们砸了你的生意。”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这些锅碗瓢盆的，将来我得找周魁讨要。”

一个月么，亮子不知道能不能说的上话，门内的兄弟一个个虎叽叽的，师傅一死，他们不大听亮子的话。

“我试试吧。”

头七的灵堂才第二天，晚上几个徒弟和重要兄弟都替孔斌守灵，跪累了就坐着，也不睡觉。

亮子进来的时候，就零星两个人跟他打招呼。

就因为他放陈江河进来上香，所以很多人对他不满了。

“你们去陈江河饭店闹事，砸了人家的生意，就不怕警方怪罪么？”

“他敢报警就报警，我们有的是人去顶罪！大不了就坐牢！爷们儿不怕这些。亮子，师傅活着的时候，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但你和陈江河态度暧昧，你有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么？”

“师傅死了，我不比你们压力小，但是仅凭外人几句话，煽风点火的，你们就把屎盆子扣在陈江河头上，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亮子！——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替陈江河开脱？他给了你多少钱，你这样替他说话。”

一群人鄙视亮子，哪里还当他是什么大师兄，完全当他是个外人了。

“你滚远点儿！既然你跟师傅不是一条心，就离开这儿，师傅不需要你来吊唁！”

亮子也不是软骨头，上去就踢了喊话人一脚：“马的！你这是跟我说话？我跟斌哥的时候还没你们呢！”

这一脚，惹的全场愤怒，人群一应而起，困意全无。

“奶奶的，亮子，你找打啊，我看你就是跟陈江河穿一条裤子！今天当着师傅的灵位，我们一起清理门户！要不你自己滚蛋，要么打的你吐血！”

“亮子，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一定是收了陈江河的好处，他是不是让你做我们大哥，然后一起分钱啊？你别特娘做梦了！立刻从这儿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