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个比我年纪大几岁的男人,我上一次见到他是在昨天晚上,他正在游乐园里大开杀戒,一枪一个,不论是男女老少都没有放过……”
“呵呵,你好像很介意这种事。”
听到我的话,聂青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笑笑。
“但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反正都会复活,等到第二天一切重新开始,什么都忘了。”
“他们能和杀死他们的凶手把酒言欢,在歌舞厅里寻欢作乐,或者在成人酒店的床上一直滚到午夜十二点。”
“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NPC,我们则是被迫将一个游戏玩上上万遍的悲催玩家,仅此而已。”
“不就是朝着老弱妇孺开枪吗?这有什么,你玩过GTA吗?你朝里面的老弱妇孺开枪的时候,心里除了爽之外,难道还有别的负罪感不成。”
我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重复的时间没有改变他们的肉体,却不可避免地改变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这样的改变不能说错,说成是大脑对他们的保护更加贴切。
否则,他估计早就已经成了游荡在街头巷尾的一个疯子。
“算了……你会习惯的,无非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耸了耸肩,随后示意我们上车。
白沙哀嚎一声,这意味着它又要将自己庞大的躯体塞进狭窄的后车座中。
路雪没有客气,一脚将它露在外面的屁股踹进了车后座。
随后自己也上车,利落地将后门带上。
“对了,你说的那个家伙叫张子强对吧。”
聂青忽然问道。
我在副驾驶上坐定,点了点头。
“啊,那个家伙啊……”
“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们都想从这里出去,都似乎又没有一个合理地办法。”
“但是他好像摸到了什么门道……”
“他知道怎么离开这里?”我追问道。
“呵。”聂青冷笑一声,“要是知道他恐怕早就离开了。”
“那家伙脑子有点不正常,我劝你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