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锲而不舍地混淆视听的路雪,我终于忍无可忍地给她脑袋来了一拳。
“他们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外来的幸存者太激动了,老实说,如果不是看见你们,我也难以相信外面竟然还有幸存者。”
“我会帮你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没有这个必要。”我摇了摇头,“问清我想知道的事,我就打算走了。”
“你抽烟吗?”老齐没有接话,自顾自地将便利店拿得软包中华递给我,“你不知道,那地方挺偏僻的,我真想不到哪里还会有便利店,要不是看见你们在哪里生了火,我们可能永远发现不了那个地方。
如同先前拒绝老齐的酒一样,我再一次拒绝了老齐的烟。
这东西我在路上尝试过一两次,味道总是苦中带着点咸味,当我发现吞云吐雾既无法消逝路上的寂寞,也没办法让路途变得不再艰辛,我就放弃了这件东西。
它似乎并没有我所听到的那样神通广大,能使一个迷茫的人感到暂时的欢愉。
老齐不意外地点了点头,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真是好久好久没抽了,不知道抽完了还能不能再找到。”
"嘿咻。"
一根绿色的藤蔓横插入我的视野,像章鱼的触手般灵活地将抽到一半的香烟卷走。
“走廊内禁止吸烟啊,齐队长。”
“欸,我的烟。”老齐有些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被卷走的烟,却被那绿色的藤曼狠狠抽了一下手背。
那个女声很温柔。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一下,这不就是广播里的那个声音吗?
我不知道是否只有我有这种感觉。
有时候仅仅听见某个人的声音,就能大致勾勒出此人的形象。
但是如果声音与形象大相径庭,又会暗自失望。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声音还是能和想象出的形象大差不差的。
例如路雪的声音。
轻盈有力,一听就知道小。
而这位女士的声音。
温柔典雅,一听就知道大。
我于是循着声音看去。
她脸上是温柔的笑意,黑色的长发知性典雅,穿着是很保守的古风长袍,上面只有一些颜色素雅的简单花纹,绿色的藤曼趴在她白皙而瘦得筋骨凸现的手腕上,像某种温驯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