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能战而不战,时间长了,皇上还要你这个统兵王爷做什么?”上官菁转身看着秦夜,心中对这个未来女婿愈发赞许了。
“此间种种,老夫又何尝不知?只是秦夜统兵西征,他和心儿之婚事就得延后,任何事情都可以退让,唯独心儿,老夫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恒王毫不犹豫地说道。
“父王,好男儿志在四方,军国大事要紧,心儿没事。”皇甫纤心赧然说道。
“要我来说,秦夜留京和心儿完婚,由我统兵西征,不就两全其美了。”一旁的皇甫无惧说完,竟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谁知恒王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什么两全其美,分明就是十全十美!谢战阻敌有功,更兼驻守西境多年,皇上为何不用他为统兵主帅?谢战虽然短谋,可你明国公就比他高明了?你我父子同苏胤对峙多年,你却对其知之甚少,若非秦夜早谋,你我今天如何能够安会焱京?皇上必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再加西征事大,急需一战而定,是故亲命秦夜亲征,以保万全。”
“父王所言甚是,是儿子浅薄了。”皇甫无惧躬身一拜,恭敬地说道。
上官菁听了许久,叹息道:“人这一生,何其艰难?太过平凡,难免庸庸碌碌,一生毫无作为;过于出众,却又有国无家,到头来,苦了红颜、负了自己……”
“王爷王妃、明国公,您们放心,秦夜决然不会让心儿委屈,更不会让她枯坐久等于京;实不相瞒,苏胤全军覆没之后,我已密令赵御亲率余部前往西境布局,明日我便启程赶赴西境,先占了西平平州之地,等双州六万大军抵达,配合骠骑将军所部,即可举兵大战;三月之内,就算不能覆灭西平王朝,亦可让他失地大半,再无举兵犯我州郡之力。”秦夜声如洪钟,一番慷慨陈词,顿时语惊四座。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阴险了些,还有,别叫明国公,叫我大舅哥,快些叫来听听。”皇甫无惧嚣张地说道。
“皇甫凡那小兔崽子不在,就显你能耐,是吧?”恒王嘲讽道。
“久战疆场,可还记得王府规矩?”上官菁威胁道。
“大哥又在欺负秦夜!”皇甫纤心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