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焱皇朝盛丰廿八年三月廿八日,即去年惊现荧惑守心之时,无双皇朝尚未从东极王朝分裂出去,那时之东极王朝,国力雄冠天下、傲视诸国,不仅甲胄之士百万有余,更兼备百位能征善战之将,假以时日,必定可以逐一荡平列国,一统天下!
可惜上天不佑,无双皇朝裂土而生,东极王朝元气大伤,几被攻伐!更为致命的是,哥舒一在行此大逆不道之前,又干了一件惨绝人寰之事,彻底将东极王朝推向了孱弱之深渊,那就是:将誓死效忠东极王朝之六十名干将,全部鸩杀!以致如今之东极王朝,有兵无将,仅老元帅杨笙一人强撑王朝三军……
“二十万大军围攻区区一个雄东郡,竟然数日不能拿下,岂有此理?知道那些个城狐社鼠怎么侮辱我们吗?能守不能攻,龟缩尚可,出头免谈!混账!”杨笙听完众将汇报,上气不接下气地咆哮道。
前将军祖荣,心知攻城不顺,皆罪在自身,是故开口解释道:“大元帅有所不知,雄东守军这帮龟孙子,也不知从哪弄来那么多金汁铁水,攻城的弟兄们感染难愈不说,仅那臭气熏天之味道,也着实受不了!今天更可恨,刚拉的也用上了,弟兄们一个冲锋下来,浑身金灿灿的,已经开始有人在比较:是陈年的臭,还是隔夜的臭,抑或是新鲜出炉的更臭?”
“前将军,就算战况属实,也勿需如此绘声绘色!帝国军前会议,岂能这般儿戏?”大元帅副将候杰,见杨笙脸上青筋爆出,急忙出言呵斥道。
“拓跋冲,你说?”杨笙眼角瞥了一下候杰,没有理会祖荣,指着左将军拓跋冲说道。
“回禀大元帅,末将听闻中玄卫将军万强,也是亲统二十万大军猛攻耀州红临郡,耗时近十日,损兵折将过半,亦不曾攻破红临小城!而我军面前之雄东郡,不但城池坚固,更兼守军用命,一时半会难以拿下,实属正常……”
“放屁,昔日傲视天下之东极铁军,何时沦落为三流弱旅了?如今宗政最那个老家伙已死,中玄内乱频生,更有秦夜外患在凤舞,我军不趁此良机攻下梓州,更待何时?你们虽然不是什么当世名将,但亦久在军旅,该有的血性雄风呢?若非老夫重任在身,等下就亲率先锋军冲上去,就算死,老夫也要死在攻城之路上!老夫为天焱皇朝之秦夜感到可惜,普天之下,竟无对手与之匹敌!”
“禀报大元帅,秦夜纵然天下无敌,末将亦敢与之一战!”后将军苻胜副将——独孤无名,出列直言。
“放肆,独孤无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快退下!”苻胜担心他年少气盛,一时冲动惹出祸事,于是急忙开口制止。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论资排辈那一套?独孤无名,你可知那秦夜才十九年华?你今年,至少也快二十五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