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之言,朕甚是不解,还请不吝赐教。”素君敛起笑容,故意躬身一拜,双眼赞许地询问。
不受素君言行转变之影响,素镜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首先,收缴皇叔金砖,不仅可以彻底剪除其之隐患、也可以充盈国库、还可以大大震慑尚未浮出水面之贪官污吏!其次,罢免雷灭等四位苍穹护卫副统领,既能让他们有用武之地、又能让秦王有将可用、更能彰显皇上一统天下之决心!最后,明旨诏命秦王回府,一则体现皇上和秦王相知相惜之情、二则偷得浮生半日闲、三则省了些饭钱!”
“这……这……埋怨朕偷懒也就罢了,怎么还与饭钱扯上了关系?余恩,朕是那种抠门吝啬的帝君吗?”
素镜所言,前面还让素君听得肃然起敬,岂料接近尾声之刻,话锋却是天渊之别,惹得他大为尴尬,唯有无奈朝余恩问去。
“我天焱皇朝治下之大半州郡,皇上尽皆免了十年赋税;如果玉衡之司央算得上一位仁君,那皇上就是古往今来之第一仁君!”
虽有奉承之嫌,但这却是余恩发自肺腑之真实想法。
“换作余贞,他铁定不会说朕是古往今来之第一仁君!因为其清楚,朕之所以免除那些州郡之赋税,绝非为了博取‘仁君’之美名,不过是为了一统天下而已!比起仁君,朕更希望后世称朕为‘大一统之雄主’,你可明白?”
念及余贞,素君罕见地对余恩袒露了深藏心中久矣之想法。
“未能体察圣意,小的有负义父教诲,请皇上降罪。”
也许因为思念之情,也许由于惶恐不安,余恩当即伏地叩首,情真意切地开口请罪。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日积月累,臻于至善!此乃朕送你的几句话,好好领悟!此番奔波不少,领了赏银,即可退下休息。”
秦夜功冠全军、不怒自威;素君帝心如渊、深不可测……余贞昔日之警醒,余恩今日算是逐一领教了,连忙谢恩之后,躬身退出了月宫。
“皇叔苦熬这么多年,为何就突然变了性子,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现在一无所有,不知他可曾后悔?”
没有过多理睬素君御下,素镜满是不解地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