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牧九歌朝着埃特宁连开数枪,推进器一个发力欺身拉近距离。
“在这种埋伏已久的地方伏击我,你居然也有胆子说这里是战场?”埃特宁闪身躲过粒子束,抽刀格在身前同样举枪便开火,身后的推进器同样将机体拉上半空。
两人近距离开了几枪之后都对对方的机体机动性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目前看来,暴力推进的赫尔墨斯之杵比赤金暗月更甚一筹。
对峙间又是一轮飞弹轰炸,两人接着爆炸的火光与烟尘迅速靠近,牧九歌扬刀向上,被埃特宁硬生生接住,同时埃特宁抬枪试图近距离击中牧九歌机体的腰部组件,但是牧九歌只是一个借势偏身,姿态御制推进器将腿抬起飞踹,埃特宁的枪口被偏转十几度,没能击中赤金暗月的机身,电光火石间赤金暗月的唐刀刀刃上冒出电离光芒,倒逼埃特宁后退几步。
“不错的技术结合,”埃特宁言简意赅的说道:“可惜你的技术实在太过生疏,怎么,偌大的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拥有比你更好的驾驶技术来迎击我了吗?”
“这不久已经是足够了吗?”
牧九歌反问道,抛掉粒子束狙击枪,左手散发着黑气用力一握,赫尔墨斯之杵的庄家表层冒出一阵火花,居然留下了一片烧焦的黑迹。
“摒弃术式,直接使用魔力进行伤害?”埃特宁很讶异:“你居然如此粗暴的使用魔力,真是难以想象你的机体设计。”
“像你那样把术式纹刻下来一个一个的释放可不是我的风格!”
两人再度交手,互相格刀数次,埃特宁横起一脚踹向牧九歌,猝不及防吃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即便不过是义体受到的冲击也让牧九歌感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可恶,别小瞧我了!”
牧九歌说着引爆一枚阵地内的云爆弹,强烈的爆炸冲击波和火光让埃特宁不得不暂时展开护盾,但是牧九歌居然硬扛着爆炸一刀劈来,埃特宁不得不同样举刀应对:“你这个疯子,你想连自己一起炸死吗?”
“用同样的话奉还你!你也好意思说我是个疯子?”
牧九歌还击道:“凭着一己私欲把战火倾泻在大地上的人又是哪里不疯?”
“你所受的教育和宣传便是这样告诉你的吗?那么他们有没有曾告诉过你,欧罗巴两度厚颜无耻的在特洛克里掀起袭击,杀死我的妻子,我的老师和我的朋友?”埃特宁无名火起,同样丢开枪一拳打在赤金暗月的胸口。
赫尔墨斯之杵的出力是在恐怖,这一击险些把装甲打裂,牧九歌不得不拉开距离喘息少许,“那么其他的国家呢?你又是用什么理由攻入他们的城市?”
“那才是我的目的!”埃特宁说道:“欧罗巴的贵人老爷不过把我们这些不屑于拉入同盟的国家作为和苏罗斯的缓冲区,甚至把重工业等重污染产业随意的放到我们的境内,他们的人享受着现代科技带来的便捷,他们的孩子受着世界顶尖的教育,而我们就该呼吸受污染的空气,自愿成为他们的垫脚石而过着那样的生活么?”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想法才会非要发动战争不可!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了,难道你一点感受都没有吗?”
“那些死去的人到底为什么而死去难道要我去教堂里一个个的忏悔么?!说着自以为是的话,谁会认可你那悲悯天下的圣母心态?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所受得污染和劳动压迫,死在这一切之下的人又何其之多,只因为不是战争他们便没有感受了吗?!”
埃特宁愤怒不已猎刀狠狠砍下,幸亏牧九歌躲闪及时,才只是堪堪削下了一块臂甲。
“像那种装睡的态度不使用暴力,沉醉于高高在上得幻梦中的那些贵人老爷是体会不到我们几代人沦为牺牲品得悲哀的!”
“所以才说是谁自顾自的使用了暴力啊?”牧九歌反问道,说着,手中黑光连闪,埃特宁的机体表面上又烧灼了数处。“你所掌握的技术与知识分明可以让安拉德拥有别的出路,一意孤行把所有人拉入战争泥潭的究竟是谁?”
“空有理论而没有实践,你说着这些漂亮话又究竟改变了什么?手中没有丝毫力量,我也没听说在这世界上有你的名字,和空谈有什么区别,没有做任何事情的话,”埃特宁身后的推进器光焰暴涨,而此刻的牧九歌刚刚被打落过一次没有转身,背心正对着埃特宁的刀尖:“你说这些谁听啊?!”
金属被割裂的刺耳摩擦声响起,牧九歌还没来得及阻止,拉普拉斯居然已经不知从何处飞出,双手死死握住埃特宁的刀尖,挡在了牧九歌和埃特宁之间。
“抱歉,王上,属下擅自行动,影响到计划了。”
拉普拉斯的声音仿佛大梦初醒一般慌乱,“你快传送意识,星轨妖精的出力落后于这架机体!”
“是!”
拉普拉斯即刻应声,传送后,星轨妖精的魔力炉心便炸裂,狂暴的魔力乱流轰开赤金暗月与赫尔墨斯之杵,生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居然连手下的机体都装上了魔力炉心这种靠人血祭而得到的东西,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居然对我说教了半天?”
埃特宁的声音中满是狂怒。
“虽然不知道你对魔力炉心的制作方式产生了什么误解,但是真的使用那种炉子的话,双手沾上鲜血便洗不干净了吧?”
赤金暗月落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居然被下属舍命搭救,实在是惭愧至极,接下来你可别想着继续压制着我进攻了。”
牧九歌凌然说道:“话说搭载着那种炉子,魔力流连接灵魂的时候,你真的不会感到——”
说着,牧九歌强行催动机体性能,将魔力流与核融合炉暴虐的涌动叠合。
“被冤魂缠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