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西双版纳有个旅游项目叫做‘重走茶马古道’,我差点就去,但是过去一看原来是骑马走,我试了试就下来了,好家伙,查理哥虽然样样通可样样不精,但是总有一些事我是既不愿意通更不愿意精的——比如这个,我总觉得骑马的时候颠得蛋生疼,是这世上的一大苦刑,所以算啦,花钱找罪受这类事我一般不干,要干,除非这个事里能得到极大的欢乐——比如脑子抽筋跑去谈恋爱还给姑娘花很多钱就是这类,虽然最后受了罪,起码你还得到了一些快乐,骑马我就看不出来能得到什么快乐——如果你想风驰电掣,找个哈雷摩托不香么,起码蛋蛋不用被马脊椎割得生疼...
但是说句公道话,祖国这个山河实在太美了,你压根不可能不热爱它,虽然特别可惜的一点是但凡好看的地方总是有很多人,但是为了这个壮丽过去我是可以忍着不舒服和一堆人挤在一起去看的,现在的话干脆没戏,除非等半夜没人了再去——但是,咱就是说,但凡晚上能看的美景哪个不是把夜景也开发得满满登登呢?哪怕我再喜欢一个地方,让我被别人挤得浑身臭汗去看我也不愿意,景色嘛只是一种美的感受,这个感受别的地方也可以找,但是被人挤可是会瞬间让我暴怒的,所以算啦,毕竟我这个人暴怒了就要发作,不太适合老是暴怒。
因此上我在版纳待了几天就开始往回返,返到丽江待了几天,去看了看玉龙雪山——过去雪山上没那么多人,我专门买了一套厚衣服上去看了,我觉得靠谱,而且那种冷清的感觉非常爽,让我有那么一种感觉,就是人活一辈子好像也不是只有女人这一件事...不要脸地说一句,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女人就是我的终生事业,我一定要找一个天底下最漂亮最爱我的姑娘,其他的都可以不做,这个非做不可——那时候我觉得好像也不全是这样,一个爱你的女人固然重要,但是人还可以看雪山,看黑龙潭,看古朴的丽江古镇(那时候没有完全开发出来,但还是很有看头,现在倒是开发出来了,结果是约炮之城,让人恶心),这都是事,离开了青荷你也可以干点别的。所以这个时候我才算是把和青荷的事认真地想了一下,觉得就让她过去好了,你要干嘛呢?你干不出什么好事来不是吗?你自己不了解自己吗?
而且,我这人那时候嘴和屁股都特别硬,想她了绝不会给她打电话,越想得厉害越不打,就是故意地憋着让自己难受——你愿意想就想吧,但是你别想给她打电话,我管不了你想她,我还管不住你那个狗爪子不要给她打电话吗?反了你了还!看见没有,没人跟我作对,我就自己跟自己作对,觉得特别过瘾——那时候我没有想通思想和精神、理智和情感这俩个东西不是一体,它俩是要冲突的,而且经常性地要站在相反的立场上,我还没有那个见识去调和这俩个该死的家伙的矛盾,但是起码有了一点基本的概念,那就是我不能由着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他(她)得不断管理自己要求自己,免得向牲口那个方向滑过去——那时候我没想通这些东西,但是已经开始做了,就像小孩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爬过去找母亲一样,他(她)没那个智慧,但是天性要求他(她)爬过去找吃的,他(她)就那样做了一样——有的东西不需要别人告诉你,是你生出来的时候就有那个基本配置的。
我返回昆明,又走了另一条线,这次是去香格里拉,云南的旅游线路差不多也就是这样——那时候我开始看一些旅游指南一类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以前我完全就是盲游,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开始看这些东西,我才开始研究自己的喜好,是喜欢自然风景多还是人文景观多,是喜欢壮观多还是静谧多,是喜欢类似楚雄那种恐龙博物馆多,还是喜欢大理的风花雪月那种多——这玩意也需要你仔细想一想的,不然你出去玩的体验一定会非常差,去了以后不喜欢,累得浑身臭汗看了半天没兴趣的东西,我猜你们每个人都有这种体验——查理哥特别少,所以我就说我这个人非常精神嘛,这类东西都要想一想,省得自己犯这种蠢错。而且你猜怎么着,不论是谁,不论是嘉佳还是侯总,她想把我拐过去我不喜欢的地方,或者找一点什么尊贵的客人让我忍着恶心带他们去景点玩,一概没戏,你找旁人陪你去吧——除非她是一个我非常想产生纠葛的英国女人,雷像五菱宏光的轮胎那么大,答应过后给我一点好处,不然查理哥不干这种蠢事...
至于那个英国女人,后面你会看到的。
经过一番研究以后我发现自己比较喜欢自然风景多一点,格局不要太大,比较安静沉稳,温度适宜既不太冷也不太热,人少一点,能长久地坐着沉思默想那种地方——其他的,也不是说就完全隔绝了,只是如果摆出来一堆让我挑我自己愿意去上面那种地方——那时候我就发现,如果只是一个人玩的话你得长一双随时观察的眼睛和一颗能受得了寂寞的心,不然,但凡是玩的地方谁不是成群结队的呢,是会分外凸现你的孤独的——单就我自己来说的话,我从小就这么尿性,我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因为孤独产生太过于严重的心理问题,倒是就像读书时那样,处在一种必须和人交往的环境里我才容易产生心理问题——这一样,我猜绝大部分人跟我不一样,所以可以有伴的话就结伴出行吧,毕竟一个人只有一双眼睛,肯定不像俩双四双一样能看到更多的美好,但是,出去玩千万别跟那种事妈或者傻批一起,你攒一路好心情他(她)一句话就给你败坏光了——千万注意选人呀,如果没有好的,像我一样,自己出去吧,宁愿孤独也别跟傻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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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辨别了自己的喜好,但还是去楚雄看了一眼,因为,说句不好听的,但凡跟人没关系的东西我都愿意专门跑过去看一眼——恐龙,这种混不下去灭绝了的牲口,还是值得看一眼的,因为真的巨大——巨大不一定就是好,拿人来说,长得大就吃得多,吃得多就拉得多,拉得多别人骂你造粪机器你就没啥好办法还嘴,因为人家说的是实话...但是,巨大的一个好处是可以让你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我这人就是有点目中无人,确实需要这种反差来警戒自己做人低调——恐龙混不下去就灭绝,我在学校混不下去就混社会,混社会混不下去就回去给家里服软,我比它们弹性得多,所以我现在在那站着抽烟仰头看他们那把贱骨头(博物馆不让抽烟,我思绪万千实在忍不住,趁他们不注意点了一根猛嘬几口,人家过来骂我我就赶紧踩灭给人道歉说好话,过去那里没有罚款一说,我劝你们别搞,罚你一百你得气好几天,他要是罚我一百,那我就不会踩灭而要把整根烟抽完了——咋了,我为不守规矩付了钱的你还能不让我抽吗?),它们嘛,早就烂在地里了...
后面我去了大理,说实话我没想着大理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小城,但是这地方样样合我心意,风景好,温度合适,非常安静,没有乱糟糟,人都很可爱——我在下关找了一个旅店住下了,那时候我虽然有钱,但是答应了我姑不会乱花,所以问了一圈以后觉得古城的房价太贵就去了下关,在那里一个带浴缸的套间才四十块,所以我就在那里下榻,每天坐公交去古城玩——有一天我抽着蝴蝶泉牌香烟上山看了一眼蝴蝶泉本泉,下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坐公交往下关走的时候看到一个白族的大姐在车上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豆角、叶菜,她在那里慢慢地、不慌不忙地、有条不紊地、心平气和地摘菜,我就突然决定要在大理住下来住一段时间,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当晚回去我和那个三十六七岁的白族老板商量,给了他一千块钱把那个房间包了一个月,准备待在大理感受人生。
我样样满意样样亨通,因为包了房间,老板娘隔几天要洗衣服的时候就过来把我袜子裤衩都一起收走就洗了(一般当然是我自己洗,但是我洗不干净,你懂的,袜子越洗越硬,洗到最后能像鬼一样直接站起来),白天出去玩,晚上回来就炒一俩个菜弄个凉拌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大理一年到头都有的见鬼一样多的凉拌菜都都叫什么名字,人家拌啥我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