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纯白,那会是什么情况?主神空间?时间隧道?不知名的异世界?
对陈燔来说,这个问题很简单——仰躺着睡觉,一睁眼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回忆了一下,昨天出事之后好像短暂昏迷了一会儿,最后是被救护车的鸣笛声吵醒,之后就被拉到医院做了个全方位的检查。
陈燔自己的感觉倒是还好,就是头晕恶心,睡不着觉。直到天光大亮,困意才战胜了不适感,结果就是睡了一整个白天。
他歪了歪头,总算看到了别的颜色——也就是丫丫的小黑脸。
“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姑凉声音柔柔的,绵软的像是春雨。
陈燔点了个头:“有!”
“我去叫一声!”丫丫起身要走。
“不用不用,我这症状很好治的,给俩馒头就行......”
丫丫松了口气,还能开玩笑就好。她习惯性的想回以粉拳,但临出手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检查报告都出来了,医生说你是轻度脑震荡,观察两天就能出院,可能会影响食欲......我看你也没受影响啊?”
“我这叫用坚(吃)强(货)的意志战胜了伤病!”男人打算起身,但又是一阵晕眩,于是又哼哼唧唧的躺了回去。
丫丫嘿嘿一乐,先是过来帮陈燔整了整被子,然后戴上口罩起身出门。十几分钟后,便提着一袋包子回来了。而这会儿,那货已经自己调整好了床铺的坡度,半躺着翘起了二郎腿。事实上,他还刚刚悄摸摸的上网开小号联系了某个工作室。
接过袋子,掏出一个肉馅的就啃了起来,边吃还边问:“你们没把我这事儿告诉别人吧?尤其是我爸妈那边......”
这单独在外的子女,就怕远方的父母操心,小伤小病一律隐瞒处理。
“没呢,就你公司的几个;保强那边我就不知道了,但这医院是他公司那边的人帮忙联系的。”
“我说么,这年月床位这么稀缺,居然还能找到单人间......他人怎么样?”虽然陈燔印象中,保强好像没啥大碍,报警打120全是他干的,但关心还是多少得关心一下。
“他就在隔壁呢......”
丫丫话音刚落,保强就拄着拐杖进来了:“俺没事儿,就是这腿又崴了下,医生说观察两天就行......导演,你呢?”
“杀青了就别叫导演了;我也没事儿,也是观察两天就成。”
“可不是两天,医生说你最好静养两周!”丫丫开口否认,她先给陈燔倒了杯水,又扶着保强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还有啊,医生说你阵最好别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