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个蠢货在背后捣鬼,你可是就因为你犯的这个蠢,让咱家这些年在翀桓身上的投入损失有多大么。”
“大哥,我错了,啊,我错了,大哥!爹,您劝劝大…嗷!”
金家族长在三房嫡长的身上不断挥拳,四周的金家人见了,却也只是冷眼旁观。
唯有金老爷子,看着金家族长揍得累了,这才缓缓开口道:“行了,有还欲在府衙内杀人不成?”
“一会儿轮到你核验身籍之时,你试着托人去寻那韩管家,让他来府衙替金家说说情,事情也就过去了。”
“咱家也既往不咎。”
金家族长轻喘着点点头。
一旁的二房嫡长却在此时插了句嘴:“那个,爹,忘了跟您说了,韩管家昨日告假,说是家中老母病重,回家伺候两日,今日还未归呢。”
这种关头,提前将自家舅舅请走,金老爷子已经能够想象出外面这个,将整个金家搞上府衙的韩涛此番的心智有多坚定了。
“事已至此,韩涛与金家已势同水火。”
“多说无益。”
“你们也都小心注意些,莫要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叫人拿了把柄。”
“爹,咱们就在这等着受审?”
不受重视二房嫡长再次发问。
金老爷子摇摇头:“毋需忧心,试科举是当今太子殿下筹办的,意欲公平取仕,为天下之表率,又倡导天下仕子学以致用。”
“这等国策,要是出了纰漏,丢的是当今太子的脸。”
“所以纵然是翀桓顶替了韩涛身籍这等舞弊案,要定罪也必须有理有据,令天下人服气。”
“水师营寨来拿人后,将我们送上囚车,光明正大的游街至府衙,就是表达公开审理的态度。”
“入苏州府后,老朽便在人群中见到了许多金家驱散在外的管家和家奴,有他们替咱家造势,当今知府不敢,也没法对我们如何。”
“毕竟,知府也得依律断案啊。”
听闻此言,在场的金家各方心中都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栽赃陷害。
以他们“谨慎”的家风,是断然不可能出大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