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各个方向围过来的精巧莲花,阮望只是站在那,连个步子也没有挪。
一朵莲花从眼前飞过时,顺手将它从空中摘了下来,就像是摘下了一朵路边的小野花一样随意。
“手艺不错,设计不太行。”
他的评价很简短。
蓝发男子已经顾得不反驳,当他见对方竟丝毫不在乎那女孩的安危,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好狠!”
但他念头一动,又心想无妨,莲花爆炸发射的暗器与焰火同样可以掩护他离开!
可惜事不遂人愿,机巧莲花成功飞到了那女孩跟前,却在即将爆开之时被一只小手全部抓住了。
而他的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变得动弹不得。
“唔……”
哀歌看了看手里这些闪着火花的废铁,又看了看被神秘力量定在空中的男子。
她将剩下的一个饼衔在嘴里,捏紧小拳头,一拳挥了过去!
“等……”求饶已晚。
男子只感觉眼前一花,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阮望摇摇手指,那具已经失去意识的身体下方出现一条银白色裂缝,将落下的人接住后消失不见。
即使是见过不少好战的穿越者,阮望依然觉得刚才那人很是奇葩。
干穿越者这行的,缺乏安全感的人有很多,他已经不记得被试探过多少次了,但大多是点到为止。
这种屁话不说上来就下死手搞偷袭,甚至想殃及无辜群众的人渣,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那家伙也就四阶的水平,现在的四阶都这么勇吗?
真是没眼力劲,没看见船上还有个六阶的都老老实……
阮望回头往船舱里看去,穆然愣住。
只见那壮汉像条死狗一样地四仰八叉躺在船板上,已经是晕了过去。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他捏住哀歌的衣后领,将她提了起来,批评道:“阿巴,你又误伤观众了。”
哀歌歪头装傻,呃呃啊了好一会才喃喃道:“那个……对不起。”
阮望无奈。
走到船舱里边提起昏迷的壮汉,脚在船板上轻轻一跺。
天地再次变换。
……
……
一处飘荡着淡淡朦胧灰雾的神秘空间里,有栋结构简单,木板搭成的小楼。
屋内靠墙放着一张长椅,上边躺着个睡着了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肌肉虬结,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小山。
一段时间后,他的眼皮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转醒过来。
“俺……俺怎么了?背上好疼啊,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还有些混乱,摸索着想要撑起身体。
却引来一阵剧痛。
他受伤了,而且还不轻。
他扶着旁边的桌子,艰难地坐起身后,发现桌对面还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身材挺拔,长相英俊,脸上带着温和阳光的微笑。
眉宇间仿佛透着一股磁性,让人看了就生出好感。
而女人……
对,就是她!
当壮汉目光与哀歌对上的瞬间,他想起来了!
这个少女就是让他身受重伤的罪魁祸首啊!
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就是……
阮望见对方看过来,一改在船上时的神秘深沉。
他温和地笑笑:“你好,我叫阮望。”
“你也可以叫我——‘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