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内堆放着许多东西,足球、篮球、排球等各种球应有尽有。
它们或随意地滚落在地,或堆叠在一起。
还有铁架,铁框,那冰冷的金属质地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黯淡。
很多软垫则软塌塌地靠在一旁,仿佛疲惫的旅人。
棒球棍等各种杂七杂八的物品也充斥其中,让原本就狭小的隔间更加拥挤不堪。
众人大多瘫坐在地,黑暗且狭小的隔间里,众人的喘气声此起彼伏,犹如一曲疲惫的交响曲。
“大修,等我伤好了,我第一个就把你宰了。”
和梁大修靠背一同瘫坐在地的李秀赫恶狠狠的说道。
很显然对于梁大修三番四次的将他扔下,李秀赫耿耿于怀。
梁大修不爽道:
“你小子就知足吧,我塔玛背了你一整天。”
“你叫我声义父都不为过。”
“要不是我你小子早被丧尸啃成骨头了。”
闻言,李秀赫也不再吭声。
另一边,顾言清给李青山重新消完毒,便开始了他拿手的针线活。
顾言清手上是严谨而细致的动作,嘴里是冷冰冰的话语: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缝针了,你要是再崩开就自求多福吧。”
“抱歉抱歉,我也不想的,一时没忍住。”
李李青山的话语中充满歉意,他的眼神依旧有些空洞无神,仿佛迷失在茫茫的迷雾之中。
他苦涩的喃喃道:
“言清,我该怎么办,我的妈妈...”
不知觉间,李青山便吐出心声。
李青山望着为他认真缝合伤口的顾言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会给他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明明他心里很清楚,他跟顾言清关系并不深,或者说顾言清跟这里大部分人关系都很一般。
他们之间仿佛有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他们压根不是一路人。
但,李青山依旧问出来了,因为在顾言清的身边真的很安全,好像什么事情这个男人都办得到。
只要你跟他目标相同,那他就是非常可靠,非常值得依赖的人,他可以让你很轻松。
于是,在这种放松的状态下李青山便问了出来。
听到问题的顾言清神情都微愣一瞬。
什么叫你该怎么办?你是要我安慰你吗?
这对顾言清来说可是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