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明月却没去直面这一问题。
反问道,“祁科,你之前找余成波问询时有什么发现吗?”
“不是一般地狡猾,不知情的还会以为他跟陈在野有着多么深厚的感情,甚至是那种感情都延伸到了陈牧身上去,一口一句小牧,尽显老狐狸的风采!但是在说到陈牧有可能是清道夫时,这位老狐狸明显是有些慌的,而那种慌..某种程度上也许可以解释成心里有鬼!所以接下来余成波十有八九会做出一些反应来的,如若他加强身边的安保以及变得过度谨慎,那将能够一句断定陈在野当年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
祁伟不由一顿。
再是失笑摇了摇头,“其实真要说的话,也用不着等到余成波做出相对的谨慎反应后再作判断,就目前了解到的一些线索情况,如果说张庆洪在陈在野的死亡报告上进行了一些虚假捏造的话,那么..余成波十有八九也是这里头的关键人物!因为陈在野当年发生意外的时候,余成波是在场的,后来将余成波送往医院的,也是余成波!再有一点,就当年而言,余成波跟张庆洪的关系便已经极为不错了...”
“建立在这一连串的信息背景下,很多东西无疑已经呼之欲出,如果《死亡通知单》上关于张庆洪的那些影射描述如实,那么陈在野身亡背后的幕后黑手怕是绕不开余成波了,毕竟结合当年那个聚龙湾小区的开发项目来看,余成波显然是有着绝对的作案动机的!”
紧着祁伟的话落。
高明月不由道,“祁科,就当前所了解到的状况,余成波是否又够得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八个字?”
祁伟摇了摇头,“若他真是那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又岂能混至今时今日这种身份地位?”
“合着...清道夫如果不是在《死亡通知单》里放烟雾弹的话,那么他接下来要出手的对象极有可能不是余成波?”高明月道。
祁伟微一思索,“不好说,不排除他是想借此声东击西,因为张庆洪的死肯定是瞒不过余成波的,一旦余成波知道张庆洪死了,并且是死在《死亡通知单》里,只要他心里有鬼,那就必然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这种情况下,哪怕清道夫再神通广大都好,想要对余成波出手,都是绝对不容易的,非但不容易,反而还有可能会将自己也给折进去!所以..不排除清道夫是想用‘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一标签降低余成波的防备心,好为自己接下来的动手计划开路!”
“你说...既然他怕自己要动手清除的目标对象会增强防备从而导致他的计划失败,甚至是把自己给搭进去,那他为什么还要写这么一本小说?为什么还要在小说里头进行预告?这不矛盾呢吗?还是说想用这种方式来获得一些心理上的满足?”高明月不由自主地摆头恍惚道。
“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如果说清道夫是陈牧的话,一本《我真不是罪犯》掀起的狂热崇拜潮还不够让他满足吗?还至于要去多写一本《死亡通知单》吗?难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清道夫吗?这似乎说不通吧?”祁伟道。
“所以祁科你的意思还是偏向于有人在刻意模仿陈牧?想让警方将清道夫锁定在陈牧身上?”高明月错愕道。
“这是唯一的可能性!”祁伟道。
“我还是之前说过的那句,祁科你想过没,综合《死亡通知单》跟清道夫的种种,想要在如此完美的模仿中让警方将陈牧锁定为清道夫,这得是怎样的精心策划以及对陈牧有着何等的了解才能做到如此这般?尤其在张庆洪被杀一事上,《死亡通知单》里指控黑心医生的就是捏造死亡报告,让本该走刑事程序的死亡事件最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