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则正为了尽早拿到商家的投资,想让她马上跟商行匀结婚,商家那边也很乐意。
不过当时的商行匀不知道跑到哪里跟朋友玩摄影了,一直联系不上人。
反倒是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伦敦那边工作的商牧之忽然回国。
两家人从没把他跟梁栖月联系在一起过,梁栖月自己也一样,从小就跟着商行匀一起管商牧之叫哥哥。
但商牧之却问她,要不要跟他结婚,等她念完书后,她如果想离婚他也答应。
可能是条件太有诱惑力,也可能是因为梁栖月既不喜欢商行匀也不喜欢梁则正把自己像商品一样贩卖出去。
梁栖月也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的,总之就是两个人各自都没跟两家家长说,拿了户口本就去了民政局领证。
领完证商牧之带着她回家,当着两家人的面宣布了他们结婚的消息,给他们看了结婚证。
梁栖月已经不记得当时梁则正和林秋意的表情了,只是最终结果让大家都挺满意。
婚后四年梁栖月继续在国内上学,商牧之也在海外忙工作,除了商牧之偶尔回国,其余时间只有逢年过节两家人聚会他们才会见面。
他们的婚姻状况也只有两家人内部才清楚,对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所以作为商家的大少爷,最近几年国内外都风头正盛的投资人,商牧之总是时不时的会冒出一点花边新闻来,虽然一般情况下这些花边新闻都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消失。
但作为真正的商太太,梁栖月有时候也会只听见学校同学八卦商牧之新闻的时候,冒出一种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来。
因为时至今日,她都不太清楚,商牧之当年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跟她结婚。
客厅里好像有点安静。
梁栖月不太习惯这种安静,伸手拽拉了下前面的包装袋,想发出点什么动静来。
商牧之走到岛台边,在她身后,表情看上去挺平静的,只问她,
“你来伦敦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的?”
梁栖月顿了下,低头看白色大理石的岛台桌面,
“我给你发过消息,你没回。”
在来伦敦之前她不止一次的在手机上给他发过离婚的事情。
——【我毕业了,你要不要回来一下,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你什么时候回国,我们去把离婚办一下?】
——【你很忙吗?要不我把离婚协议书快递给你?】
从六月底到现在快半个月时间,不知道商牧之是因为太忙没看见还是怎么,一直都没理她。
要不然她才不会专门飞十几个小时的长途国际航班来伦敦找他。
商牧之没说话,拿起她的手机。
上面的画面还停留在他跟岑婧的绯闻。
“狗仔瞎编的你也信?”
梁栖月抿了下唇,看着黑掉的屏幕,忍不住反驳道,
“你们在泰晤士河边散步也是编的?”
商牧之垂眸看她,
“你在吃醋?”
梁栖月觉得他讲话很奇怪,
“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在正常讨论。”
“一年这样的新闻有多少条,你第一次见?”
商牧之语气平静地反问,把手机页面关上,丢回岛台边缘。
“这样的离婚理由我不接受。”
梁栖月愣了愣,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一副这样有道理的样子。
商牧之不再说话,低头继续解袖口,转身往浴室里走。
浴室门从里面关上,水声隔绝。
梁栖月坐在高脚凳上,低头看跟前实际上根本不正宗的粤菜,故意很用力地丢下筷子,转身回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