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念一直留意着教书先生,心中好奇顿起。看到他放好豌豆糕,她走向先生,“请问,您与安婆是何关系?”凌知念轻声问道。
教书先生回头看她一眼,微微点头,“姑娘好,我是大柳树村教书先生,落魄时蒙安婆搭救,听闻她去世,特来送她一程。”
凌知念听了,心中敬佩。她点点头,说:“先生知恩图报,令人钦佩。小女子对安婆了解甚少,有问题请教先生。”她声音温柔。
教书先生笑了笑,大方地看着她,“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我知道,一定告知。”
凌知念思考片刻,问道:“我想知道安婆平时是怎样的人?先生可曾见过安婆有何亲眷?”她眼神中满是好奇,渴望从先生那里了解安婆更多事情。
教书先生沉默一会儿,“这十里八乡都知道安婆脾气耿直,还很古怪,在此地人缘不好,来往之人不多。”
凌知念静静听着,眼睛望着灵柩前的烛火。烛火摇曳,似在诉说安婆一生。她心中疑惑,不明白安婆为何脾气如此耿直古怪。
“那先生所说的古怪之处是指什么?”凌知念接着问道。
教书先生思索片刻,“怪就怪在,她虽做些小本生意,不见种地,却从不缺吃用,常有一名外地妇人来送银两。”
凌知念一听,心中震惊。她看向楚清歌,楚清歌也在思索。他们心中疑惑,这个外地妇人是谁?与安婆有何关系?
“外地妇人?先生可知她从何处来?”楚清歌急切地问道。
教书先生摇摇头,眼神中满是回忆,“确实未曾打听,但偶然听到安婆唤那妇人为方沉。不知是否为她亲眷。”
教书先生说完,楚清歌和凌知念震惊不已。他们同时想到那幅画上的落款,神秘的“方沉”。他们心中疑惑,这个方沉到底是谁?与安婆有何关系?这幅画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幅画的落款。”凌知念和楚清歌异口同声道。
“正是方沉。”楚清歌点点头。
——
凌宴目光落在凌知念身上,眼中满是欣慰。“知念今日亲自下厨,为父甚是欣慰。”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充满对女儿的赞赏。
凌知念端起酒杯,看向凌宴和叶如筠。眼神中闪烁着复杂情绪,有歉意,也有期待,“父亲,大夫人,这些时日知念没少给你们惹麻烦,今日这顿饭就当赔罪。”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真诚。
凌宴听后,脸上露出喜悦之色。看着凌知念,又看看叶如筠,心中感慨万千,“知念你愿意敞开心扉,甚好,甚好。”他的声音中充满欣慰和喜悦。
叶如筠无奈附和一笑,她知道在这个场合需表现出大度。凌宴对她的敷衍有些不满,有意拿话点她,“我平日在外征战,尸山白骨为家人打下荣华,夫人留内管家,总不该把家管成一盘散沙。”凌宴的声音中带着责备,眼神中透露出对家庭和睦的渴望。
叶如筠听完,心中有些慌乱。连忙笑着拿起酒杯,主动要和凌宴跟凌知念碰杯。“老爷说的是,咱们一家人是拧在一起的麻绳,怎会是一盘散沙呢。”她的声音中充满讨好和决心。
一家人各怀心思,碰杯喝酒。酒杯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的复杂情感。
叶如筠放下酒杯后,看了眼主动给凌宴夹菜的凌知念,心中涌起一股不甘。也不甘示弱地给凌宴夹了块肉,脸上露出温柔笑容,“老爷,知念不计前嫌我也深感欣慰,但老爷不懂女儿家的心思细腻,知念精心备下这一餐饭应该不只是为了赔罪吧。”叶如筠的声音中带着试探,眼神中透露出对凌知念的怀疑。
太尉凌宴听后面上有疑,但很快消失。看向凌知念,眼神中充满关切,“你是否遇到什么难处了?”他的声音中充满担忧和关心。
凌知念看着叶如筠,淡淡一笑,“还是大夫人了解女儿,倒也不是什么难处,父亲,主要是谢谢您想着女儿,那梅花烙十分好吃。”凌知念的声音中充满感激和满足。
凌知念话音一落,凌宴表情有些尴尬,叶如筠表情则很意外。叶如筠有些质问地,“你何时送了梅花烙?”她的声音中充满疑惑和不满。
凌知念尽收眼底,心里琢磨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试探已经有了效果,现在只需要继续观察他们的反应。
凌知念立马开始给大夫人拱火,“父亲,这梅花烙可是我娘最喜爱的糕点,今日一尝,女儿忽然想起来,这味道和儿时吃过的很像,女儿记得有个叫方沉的丫鬟伴在母亲左右?”凌知念的声音中充满回忆和疑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叶如筠和凌宴的表情。
两人都有些疑惑,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名字的陌生。凌知念继续,“若这梅花烙是父亲特意找了方沉做的,可把她重新召回府中,若女儿以后想吃,就不劳父亲费心了。”她的声音中充满期待和挑衅。
叶如筠听后眉头微皱,喝了口茶,缓缓看向凌知念,“你馋梅花烙,城内有的是厨艺精湛的高手,请一个回府便是。”叶如筠的声音中带着冷漠和拒绝。
凌知念一听叶如筠的话,顿感不爽,“那可不一样,女儿不是惦记吃食,而是难忘旧日回忆啊。”凌知念的声音中充满坚持和执着。
凌宴此时觉察气氛不对,连忙讲明梅花烙的来历,“这个梅花烙,是与我交好的陈大人送来的,并非有意寻之……”凌宴的声音中带着尴尬和无奈。说完看了一眼大夫人,叶如筠脸上淡然,没有任何表情。
凌宴又看向凌知念,凌知念却直直地盯着自己,她的眼神中充满期待和疑惑,“原来不是方沉姑姑做的呀,那您还记得她吗?”凌知念的声音中充满渴望和期待。
凌宴听后,作了一番思索,随后摇摇头,“你母亲还在时,身边的丫鬟没有一个叫方沉的。”他的声音中充满肯定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