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顺着那力道,轻飘飘飞起,落后几步,落在屋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雷梦杀。
“嗯,我期待师兄的教导,可期待了!师兄你倒是来教导我啊!这么小的力气,是没有吃饭吗?”
“不过,你可不在计划内啊。”他叹息,摸着下巴,似乎有些苦恼,“十五岁以上,不愿意投降的,全杀了。”
“我的好师兄,谁让你运气不好,非要往死路跑呢。做师弟的,便受受累,送你最后一程吧!”他嬉笑一声。
雷梦杀敢用自己的手指发誓,眼前的狗东西嘴里念叨着苦恼,实际上脸上全都是跃跃欲试!
可恶!萧若风!你坑我!
雷梦杀不与他过多纠缠,惊雷指开到最大,一指打破了苏昌河身下的墙壁,运起轻功往外跑,两人在雨夜里一追一赶。
“师兄~别那么冷淡~等等师弟我啊!”
“该死!你给我好好说话!我是有老婆的人!!莫挨老子,老子和你不熟!你是不怕你的城主误会。 我还怕我老婆误会呢。”
……
晏府,庭院偏房内,一灯如豆。
一女子正坐在偏房内缓缓抚琴,听见白眉肖历带着十余名好手护卫离开的消息,她伸手按住了琴弦。
“人都走了么?”她的声音清冷舒缓。
“是的,大小姐。”对面的仆从虔诚低头。
“很好,你愿意助我,事后,我必不会亏待你。”女子轻轻开口,拿起放在膝盖上,养了一整天的剑,站起来。
她看着那微弱煽动的烛火,眼底有莫名的暖光:“是时候了,送哥哥上路吧。”
晏府暗流涌动,无数仆从从小路循着记号前来,汇聚在这小小的侧院。
晏琉璃特意穿了一身红色劲装,头发扎起来,干脆利落地拔剑,平举。
她的语气并不热烈激动,但平静而又让人信服:“诸君,请与我同行。”
“愿为大小姐效死!”其余人起身应道。
晏琉璃微微勾唇,心里也有几分难言的激动。她盼着这一天,盼了太久了。
艳红色的唇瓣勾起,她抚摸着剑柄,那里有一个新刻上的‘朱’字,崭新,不平整,握上去一定很不舒服。
但,每当她紧紧握住剑柄的时候,那个朱字就会深深印在她的掌心,无声地告诉她,她是在为什么挥剑,是什么在支撑她向前,她永远不会迷惘。
我要砍下晏别天的头,献给……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