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一口冷气。
朱水云立刻捕捉到他眼神的飘忽,掐住他的脸:“好啊!你还真敢想!”
“你个臭小子,一直在占我便宜,还这么贪心啊。”
她说着笑了一声,轻拍司空长风的狗头:“现在你清楚了,我这番话可不是白说的。”
“你见到镇西侯要怎么称呼他?百里老爷子?那你叫我姐姐,成了什么样子。”朱水云心想,我和百里洛陈可算是同一辈分的。
“要么和其他人叫我一声家主,要么自己想个特殊称呼,不许学百里东君那个小家伙。”
“姐姐这个称呼被禁止了。”
司空长风欲哭无泪,他多嘴说什么!现在距离没有被拉近,反而更远了几分。
朱水云揉了两把手下细软的发丝,想,叫姐姐的坏头,似乎就是百里东君那个小家伙开的?
阿嚏——
被王府护卫带回了镇西侯府的百里东君打了一个大喷嚏。
他旁边站着一对儿四十岁出头的璧人,男子儒雅女子美艳,但此刻,他们看着脸色惨白魂不守舍的儿子,什么儒雅形象通通不见了,在屋子里团团打转。
百里东君一言不发,只是抱着温络玉哭,连发生了什么都问不出来,和他一起的苏礼倒是勉强说了一个大概。
但知道的越多越犹豫,百里成风唉声叹气,拿不定主意,只能选择叫自己的父亲快回来:“别怕,东君,我已经告诉爹了。”
只有这个时候,百里成风才会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个稚嫩的孩子,需要自己的父亲来帮忙拿主意。
信鹰带着信件展翅,很快飞到了百里外的军营,须发皆白的老者伸手,让棕褐色羽毛的信鹰落在臂膀上。
他展开信件,微微挑眉。
“可是出了什么急事,百里将军?”他对面,身着浅黄色衣袍的公子温和地拱手行礼,“是否需要在下回避一二?”
脸上满是风霜疤痕的老者轻笑一声,声音嘶哑砥砺:“无妨,琅琊王,我们继续吧。我对你的提议,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