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用手摸了摸床单——

床单已经被她的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

在第二天，苏青柠开着车来接南水水出院的时候。

就看到了一个无精打采的南水水。

眼黑、面黄、唇白、心累。

“水水，怎么了，气色这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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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苏青柠示意南水水上车，随后上下打量着南水水，不禁发出疑问。

尤其是南水水眼部，简直黑得可怕，难道是一晚没睡吗？

你猜怎么着，她还真是一晚没睡。

“我确实一晚没睡。”南水水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在车上补妆就好了。”

经过昨天晚上阿珂那么一吓，南水水是真的清醒了。

只可惜，这个清醒只持续到了天明。

在太阳出来的时候，这样的清醒就像清晨的露水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如潮的疲惫涌来，把南水水牢牢困住。

“你昨晚是干什么了？”苏青柠发动车子，准备把南水水送到电视台。

南水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青柠，你最近要小心一点。我觉得，我可能快要暴露身份了。”

南水水在万辉大厦顶楼上变成西施的时候，当时就那么几个人。

虽然当时有龙兵的紫色火焰作为掩护，可是有心人仔细查，应该还是能够发现到不对劲的。

但是真没想到特处局能来的这么快……

不过，当时在顶楼上的南水水确实容易暴露，可是换成苏青柠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谁会怀疑苏青柠呢？

谁会怀疑一个公司的副总裁是王者组织的成员呢？

苏青柠微微转头看向南水水，也意识到了南水水说的话的意思：

“特处局注意到你了——他们能够确定你的身份吗？”

南水水坐在副驾驶上，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应该还只是怀疑吧，不过已经试探过我几次了，就像昨晚，又有人来这里了。”

苏青柠手把着方向盘，不急不慢地转过了这个路口。

苏青柠像是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

“我先把你送到东都电视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