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星以才有闲暇去审视房间内的布局。
房间空间有限,大约仅五十平方米左右。六张床铺整齐地并排摆放,其中三张已有人占据——不,更确切地说,是死人!
回想起刚踏入房间的那一刻,那位不幸遇害的死者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房间内除了这些床铺,别无他物,仅有一台悬挂的电视机在默默播放着节目,成为了这寂静空间中的唯一声响。
三具尸体面容扭曲,未加遮盖,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姜星以不经意间扫过,愕然发现这三人的双眼竟都瞪得滚圆,不知是自然如此,还是方才那两人的恶行所致。
“X的,至于吗?”姜星以心中暗骂,房间内仅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泡和电视屏幕发出的幽光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他不得不承认,尽管自己并非胆小之人,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与杀人后留在原地看守尸体相比,确实让人心生寒意。
杀人者或许能在行凶时保持冷静,但若要他们整夜与尸体为伴,恐怕也难以承受这份恐惧。
“我可没动手杀你们,我只是来看看情况……”姜星以自言自语,试图以此为自己壮胆。
突然,电视中突然传来的惨叫声打破了这份自我安慰的宁静,姜星以再次咒骂出声:“吓唬谁呢?我才不怕这个……”
话音未落,电视屏幕竟诡异地闪现出一张血糊糊的鬼脸,吓得他猛地一颤,随即深吸一口气,自我调侃道:“导师这招,也未免太狠了点吧?”
在房间的另一侧,相隔数十米之遥的另一间屋内,小钱三人正悠闲地吞云吐雾,谈笑风生。
门口,两名魁梧的门卫站立,其中一人面带笑意,戏谑道:“瞧那新来的武系小子,稚嫩得很,你们觉得他能撑多久?”
“半小时顶天了吧?”
“十五分钟,我赌他十五分钟就撑不住了。”
“要不来个小赌局?之前也有武系学生来这儿练胆,结果吓得尿裤子的都有。真不明白,政府怎么就这么偏爱武系的学生。上了擂台,还不是一样容易栽跟头。”
小钱轻轻摇头,反驳道:“别小看他们,武系里藏龙卧虎,有人上过擂台,前三场都过了,进步神速。胆识和经验一上来,下手那叫一个狠辣,元气充沛,功法又强,那些社会上的武者还真不一定比得上他们。”
“你说得也有理,可惜咱们没那福气进武系。”壮汉叹了口气,随即又笑道,“话说回来,这小子看样子还是新生,会不会吓得落荒而逃呢?”
“难说。”
“我给他准备了点‘惊喜’,待会儿看他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小钱眉头微皱,问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动了点手脚,让那几具尸体突然弹起来,你说他会不会吓得哭鼻子?”
“胡闹!”小钱斥责道。 ……
与此同时,姜星以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不过是些尸体罢了,又不是我杀的。”他自我安慰道,“再说,我实力日益精进,这些家伙若真活过来,也不过是给我练手的。”
他目光扫过周围的尸体,甚至开始仔细分析起来:“这具上肢淬炼得不错,右手尤为粗壮,骨骼强健,显然是完成了淬炼。左手则略显不足,淬体进度大约在35到45块之间,未达50块。那边那位也是上肢淬炼……这位是下肢……”
正分析间,姜星以突然注意到一具尸体的异常:“奇怪,这人的要害并未受损,怎会身亡?”
他上前检查,发现胸骨断裂,推测可能是内脏被刺穿导致的大出血。
“一阶武修的要害众多,但到了三阶,躯干淬炼完成,要害就大大减少。即便如此,胸骨被击中仍可能致命,但若未伤及内脏,有机会反击。”
话音刚落,几具尸体竟突然弹起,姜星以心头一紧,随即条件反射般抬腿横扫,将一具尸体踢飞。
“幼稚!”他低骂一声,随即意识到这是恶作剧。
将尸体放回原位后,姜星以叹了口气:“武修之路,亦是艰辛。死后还要遭受如此待遇,可悲可叹。”
他心中警告自己,“我若不想重蹈覆辙,就必须尽快提升实力。逃避不是办法,地域界若有难,无人能独善其身。待下肢淬炼完成,我便主动出击,承接任务,不再坐以待毙。”
这番话,既是自我激励,也是对未来的深思熟虑。
姜星以看着这些武修的悲惨下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这个世界上,谁又能说自己比谁更高贵呢?
姜星以在停尸房待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由于有人在擂台被打死,他主动出去帮忙抬了一次尸体,整个过程他表现得相当镇定,没有丝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