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落下今冬初雪那天,陈钰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来了马婆婆家中,正好姜榆也在。
姜榆连忙给他冲了一杯红糖水,叫他暖暖手。
“陈工怎么穿得这么单薄,难怪老师前两日还说要给您做一件棉衣呢。”
陈钰喝了两口糖水,哈哈笑了起来。
“师姐再按照先前的尺寸给我做,怕是要大了。”
马婆婆嗔他两眼,“那就多吃点,争取长点肉。”
他们聊着,姜榆起身笑道:“我去买点羊肉,晚上来我家吃涮羊肉。”
陈工没和她客气,“就念着这一口呢。”
晚上,姜榆和贺庭岳在家准备好了铜锅,叫上陈工和马婆婆,围聚一桌。
饭后,陈工掏出三封信。
一封给了马婆婆,其余两封,是姜榆和贺庭岳的。
“我几番打听,联系上了昀岸,这是他给你的信。”
马婆婆的手肉眼可见抖了抖,信封轻飘飘落在地上。
陈工轻叹一声,给她捡了起来。
“他想回来的,可他回不来。”
政策问题,他身份敏感,无法从港城回来。
秦昀岸甚至不敢主动联系马婆婆,怕给她带来灭顶灾难。
对于现在的马婆婆而言,平静是最难得的幸福。
马婆婆轻抚着信封,握在手中犹如千钧重。
她亲手送出去的儿子,回来了。
和她解释几句,陈工转而看向姜榆。
“这是你老师的儿子,名叫秦昀岸,他年长你许多,你喊一声师兄不为过。”
姜榆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兄,竟然会给自己来信。
贺庭岳则是依旧淡定,他先前就想办法联系过秦昀岸,两人早就互通消息,并不惊奇。
姜榆摸了摸信封,她这一封信比其余人都要厚。
她拆开来,掏出里面的信件。
一沓厚厚的当外汇券随之被带出,目测上千。
陈工道:“他原先是想多给点,我说你条件不错,也不差这些小钱,等有机会让他当面感谢你。”
姜榆抿唇一笑,“我也不在乎这些。”
她展开书信看,秦昀岸与她没见过面,信中却是一派熟稔的口吻,称呼她为“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