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四门语言,算不上精通,但基本交流没问题。
刚好上回吴静宜提供的供应渠道不能用了,得重新找一个供应方。
魏楠的能力,很难叫人不服。
“姜科长年少有为,真叫人佩服。我之前不在国棉厂,不然早想过来见见您。”
姜榆微微一笑,“我年轻,还有很多需要跟各位前辈学习的地方,咱们厂子现在正需要魏副科长这样的人才。”
头一天相处,姜榆暂时没看出魏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待人谦和,进退有度。
而且已经初步和国外供应方牵上线,如无意外,他很快就能立下进厂后的第一个功劳。
等姜榆回到家中,和贺庭岳提了这人。
“魏楠?哪个魏?”
姜榆指尖蘸水,在桌面写下了这个名字。
贺庭岳还没有情绪,贺飞燕先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那个女人的弟弟吗?”
姜榆愣住,“哪个女人?”
“魏秀茹,贺经义现在的媳妇儿。”
姜榆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贺经义”是谁。
尽管魏楠目前还算安分,他也未必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姜榆就是对他有几分忌惮和偏见。
贺庭岳讨厌的人,她无条件讨厌。
“这也太巧了,哪个部门都不去,偏偏来了我这里。”
魏楠真的不认识她吗?
贺飞燕冷冷一嗤,“我小时候见过他,嫂子你得防着,他可不如表面看着温和。”
她小时候在魏秀茹手底下讨生活,过得很是艰难。
有一回,魏秀茹的儿子打碎了爷爷最喜欢的花瓶,栽赃到她头上。
外面还下着雪,她却被罚跪到门口,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那是她头一回见到魏楠,年轻干净,瞧着很温柔的一个男人。
他主动开口问她怎么了,拿出帕子给她擦了眼泪,贺飞燕险些被他迷惑,以为他会为自己伸冤。
然而等他走进去,贺飞燕却听见他开口。
“那孩子好似还不知错,再跪一跪吧,孩子不教怎么行。”
“光是跪,她不长记性,最好别给她吃饭,明天也不能给,就叫她饿着。”
他很擅长在让人拥有希望的时候,给人捅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