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焦宗耀可不是什么敢做敢当的敞亮人,相反,他是一条会咬人的狗。
当年秦家的事,便少不了他的手笔。
后来与他沆瀣一气的那人下台,钱主任上位,他才收敛几分。
换做是前几年,谁没见识过他的阴险手段。
姜榆漫不经心道:“我收到了,你们没事就走吧,杵在这里怪吓人的。我胆子小,不禁吓。”
郑厂长差点被气笑,她要是胆子小,这个世界上就没胆儿大的人了。
今天但凡换一个人,都不会像姜榆这般淡定。
钱主任心一沉,给郑厂长递了个眼神。
喊你过来看戏的吗?
郑厂长这才摸摸鼻子,开口劝道:“姜榆,钱主任今儿过来,是极有诚意的,你看咱们能坐下好好说话吗?”
姜榆歪头看着他,“郑厂长,我没觉得你们没诚意,我只是害怕,我家里就我一个,哪里敢让你们进门。”
郑厂长耐着性子问:“那就在这里说,你看行吗?”
“你们不是过来道歉吗?我已经听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钱主任温和一笑,“我听说姜同志提出了离职,这未免太过冲动,你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姜榆嗤了声,“钱主任高看我了,我就是个小老百姓,想过清净日子。我是真的怕了,丢了工作,总比丢了命要好,你说是不?”
“你这话言重了,前两日的事是薛厂长没把握好度,才手段过激了一些,万万没有下次。”焦宗耀解释道。
他语气温和,几乎是在用哄的方式说话。
如此能屈能伸,难怪能叫秦家对他不设防,被他咬一口。
“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已经离职。”
薛厂长哼道:“钱主任,你看她这态度,摆明了是不想回去,厂里又不是没了她就不能转,还是走吧。”
姜榆不回去更好,等于削掉了郑厂长的左膀右臂。
被训斥几句,换得这样的结果,薛厂长觉得挺值。
钱主任回过头,气势下沉,压抑的怒容风雨欲来,让薛厂长立时噤若寒蝉。
“薛厂长,我看你脑子有些不清楚,还是先休息一阵子,三厂的事务暂时交给蓝副厂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