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乱成一团,魏楠压在邹艳身上,让她一时脱身不得。

除了尖叫,她什么都做不了。

钱薇抓着她胡乱挥舞的手,压了上去,另一只手用力攥住她的头发。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家没男人吗?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钱薇对着她那张脸,狠狠扇着耳光。

最后还是外面的老贵听见动静,暗道不妙,跑了进来。

然而盛怒中的钱薇力气奇大,邹艳头皮都快被撕扯下来,他都没能把她们分开。

咒骂声和尖叫声混在一起,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魏楠这里的左右邻居纷纷跑出来看,最后大家一起帮忙,才把歇斯底里的钱薇制住。

邹艳和魏楠狼狈不堪,身上血迹斑斑,瞧着十分凄惨。

但从钱薇的言辞中,大家还是能猜到一二。

合着是搞破鞋,被正主抓了,难怪呢。

也有人注意到老贵,看了过去。

“你又是谁?挺脸生的,你不是住这一带吧?”

老贵羞臊不已,满面通红,低下了头。

他扶着邹艳起来,“回家吧。”

邹艳心里的耻辱化为了愤怒,尽数发泄在老贵身上,在他糙厚的脸上连着扇了好几个耳光。

“滚!”

老贵没动,她自己反倒跑了出去。

钱薇冷冷一笑,“你这个男人,也算是够窝囊的!”

老贵神色颓丧,低下了头。

钱薇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还给魏楠开了瓢。

不等姜榆去厂里,次日才起床,便听说了这件事。

她料到钱薇会伤心,会愤怒,更会和魏楠决裂。

独独没料到她竟然这么勇,敢把魏楠打成这样。

贺飞燕捂着嘴偷乐,“钱薇简直是吾辈楷模,她不会有事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钱薇再讨人厌,这次的壮举也为她赢得了几分赞赏。

“应该不至于,毕竟她会这么生气,也是魏楠咎由自取。人家一时冲动,下手重了一些,有什么错?”

贺飞燕啧啧摇头,“魏楠这是阴沟里翻船了。不过按照他谨慎的性子,不应该会出这种差错。”

姜榆勾起唇角,“谁知道呢。”

她想了想,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看热闹可惜了。

“贺科长,魏副科长生病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医院探望呀?”

贺庭岳:“……你直接说你想去看热闹不就行了。”

姜榆拍拍胸脯,“我是那种人吗?同为国棉厂的一员,我那是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