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岳道:“我已经另外找好了房子,让小七几个搬过去。”
现在事情大多平稳下来,他要安排这几个人干活了。
到时候姜榆那个院子空下来,可以叫贺飞燕带着两个孩子搬过去。
姜榆觉得不着急:“再等等吧,你才回来就叫他们搬出去,像什么话。”
想到小七他们,姜榆心里是由衷的感谢。
“改天请他们来家里吃饭吧。”
“好。”
次日,张申依旧没有松口。
他依旧一口咬定是自己喝醉了。
如此一来,他虽然犯了错,好似也没有那么不可原谅。
当天,他家里人找上了姜榆求情。
“他这人就是这样,总爱喝酒,喝完酒又开始耍酒疯,真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来人是他媳妇儿,一脸的苦相。
姜榆之前就听说,张申好酒又好赌,从不管家里的妻儿。
他媳妇儿这形象,和他家里的情况很符合。
“不是故意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躲开,现在张申可就不只是被关起来这么简单了。”
姜榆眸光锐利,看得她低下了头。
“可现在不是没撞上吗?他也是不小心的,姜科长你也没事,何必咄咄逼人呢。”
姜榆冷嗤,“那就当我咄咄逼人好了。”
她直接把人给请了出去。
张申媳妇儿前脚刚走,后脚就在厂里哭诉,说姜榆心狠,扣住张申不放人。
明明张申也没伤害到她,偏偏姜榆要抓着不放。
她家里有三个孩子,一家老小全靠着张申养。
张申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断她一家老小的活路。
这些话传到姜榆的耳中,她全当做没听见。
谁知张申媳妇儿干脆住在了厂门口,成天在大门口呼天抢地,搞得好似死了男人一般,赶都赶不走。
好在,贺庭岳那边速度够快。
“张申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他先前就是个街溜子,时常混在我那一带。”说话的人是赖六子的。
张申不干正经事,不是赌就是酒,哪里有本事进国棉厂工作。
哪怕是个临时工,他也没这个本事。
加上这些天,他家里没收入,却平白添了许多大件。
一向没钱的家庭的,突然暴富,哪里能不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