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身旁有了动静,老头猝然起身,捋着胡子,手中的拄拐重重的敲在了地上。
眼前的景象如同时空扭曲一般,在纪纾禾面前成了幻影,失重感来的突然。
只一瞬息,纪纾禾便清醒过来了,身边哪儿还有什么老头!
而她此刻正站在那青砖瓦房的屋子门口,面前还是被她暴力压碎的门板,屋内的篝火已经燃尽,那灰烬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的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
纪纾禾看着天边青色浸染,山雾缠绵,再回身去看那村子里头热闹非凡的景象,就好似与这不是一方地界。
合着在这儿玩狼人杀呢?
天黑请闭眼?天亮请睁眼?
那她是个啥?
纪纾禾叹了一口气,抬步走进了院中,拾起了地上那张昨夜匆匆留下的纸,在锦儿身边安心睡下了。
只是纪纾禾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下的时候,那廊下靠着廊柱,双手抱剑,一身玄衣,几乎要与这初晨融为一体的小孩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那头均匀的呼吸声儿传来,一九这才安心闭眼假寐。
......
纪纾禾是被李贤的惊叫声吵醒的。
“竟然真的可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日头都还没完全升起,露珠晶莹,薄雾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