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来到都市的许远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和兴奋,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做为井蛙跳出井底的初见外界时那种见到什么都觉大开眼界的惊喜之情。
都市的楼房高了许多,街道上行人的衣着也光鲜了许多!年轻脸上的焦躁与不耐,许远能以明显感到,比起县城也多了许多。
周围没有了邻居们的笑语欢颜,四周再也没了熟悉的野岭荒山,许远知道自己以后半夜醒来,再也不能像以往在老家时肆无忌惮的四处拳打脚踢,狂喊乱叫了。
许远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贾少飞不解地问他:“好好的你叹气干啥?”
许远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着哩,这酒啥时间不拉到这儿,啥时候都放不下心来。”
“放心吧,司机是咱们当地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出不了啥岔子的!”贾少飞不以为然的安慰他道。
“说是那样说,可这一车货一两千万,说不操心,那不是骗人吗?”
一车货一两千万,只是两三吨的重量,仔细想想,能有几个不眼红的?三盲估计现在是没人再打主意,省城呢?
许远和贾少飞今天中午十点多钟乘班车来到省城,迎接他们的中介公司人员用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两人空手从长途车站走了出来。
敢跟大名鼎鼎的九天商贸掰腕子的青涩酒厂就这个德行?
再三确认两人身份后,中介才把他俩带到这房子面前,一脸不情愿的把相关文件交给许远。
许远真的很久都忘不了对方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那里面满含的同情以及关爱让许远差点以为自己是躺病床上的正垂死挣扎着的濒危病人。
真有那么夸张吗?九天的周总知道自己能打应该不会对准自己吧?